“他家的好寶貝能少了?”
吳敬中眉頭一攢,市儈笑道。
“沒錯,像這幫北洋遺老最不缺的就是古董、金條了。”餘則成深以為然。
“他的女兒、女婿在舊金山開礦,有很多美元。”洪智有亦道。
“對嘛!”
吳敬中大喜拍手,然後眼神一厲:
“像這種狗大戶、資本家,那都是從老百姓身上搜刮的血汗錢。
“私助紅票,更是其心可誅。
“我看此人比穆連城還可惡萬分!”
說到這,吳敬中大手往下一落,洪聲批示:
“站裡這筆經費就找他要。
“洪秘書,你跟他熟。
“拿下他。
“狠狠的拿下!”
“是,站長。”洪智有領命。
“好了,一夜折騰的,我這前列腺又造反了,得回去歇一歇。
“二位辛苦點,立即著手審訊那位大小姐。
“聽好了,得見血。
“要不狗大戶不心疼,不會掏兜的。”
“是,站長。”洪智有領命。
……
兩人來到審訊室。
雍曼珠坐在電椅上,幾個糙漢手持馬鞭。
辣椒水。
烙鐵。
一一準備齊當。
雍曼珠臉色慘白,漂亮的臉蛋密密一層冷汗。
“老餘,咋整?”洪智有站在門口看了一眼,沒急著進去。
多好的姑娘。
一顆冉冉紅心,卻要遭此磨難。
革命多崎嶇。
對不住了……餘則成心頭默默可憐了雍小姐幾秒鐘。
“站長說了要見血。
“那就動吧。”
他一臉無所謂的笑道。
“也是,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,給她長長教訓也好。”洪智有點頭道。
“嗬!
“你不也剛特訓班畢業,小屁孩裝什麼成熟啊。”
餘則成推了推他,打趣道。
頓了頓,他道:“你不是追過她嗎?
“我聽說雍小姐對你很有好感,滿院子黏著跑啊。”
洪智有知道老餘在旁敲側擊。
“身材不辣,沒啥興趣。
“得了,今兒就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!”
他打了個哈哈,入了旁座。
“雍曼珠,根據學工會劉勇,以及印刷廠李德寶的指認,你跟紅票有過密切來往。
“這是證詞,你看看。”
餘則成在主座上,按照程序例行公事。
“我不知道。
“我隻是覺的好玩,跟他們一起遊遊街,喊喊口號。
“你們說的紅票,不清楚。”
雍曼珠不傻,搖了搖頭道。
“說吧,平時跟你聯係的上線是誰?”餘則成沒什麼營養的問話。
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?
“我聯係的人可多了。
“比如,洪秘書。
“他總不會是紅票吧!”
雍曼珠衝洪智有蒼白笑了笑。
“我真想撕爛你的嘴。”洪智有直接奉上老陸“語錄”。
雍曼珠撇了撇嘴,沒敢再吭聲。
“看來不上點家夥,你是不會招了。
“老五,動刑。”
餘則成麵無表情下令。
一旁的刑訊員老五拿起燒紅的烙鐵,就著一吹,火花飛濺。
雍曼珠瞬間慌了,眼睛睜的大大的,渾身抖的跟篩糠子一樣。
“你,你們敢亂來,我要告訴孔伯伯。”她尖叫了起來。
“嘿嘿,找誰都沒用。
“你當軍統跟你鬨著玩呢?”
滿臉絡腮胡子的老五陰冷一笑,烙鐵照著她胸口呼了過去。
位置講究。
要的就是斷下一代口糧。
“五哥。
“彆嚇唬她,弄殘了不好收拾。
“我來吧。”
洪智有起身走到雍曼珠跟前。
他人脈好,見誰都是哥。
平素好酒好菜、小錢沒少招呼站裡的這幫狠茬苦力。
“得,您來。”
老五識趣的把烙鐵往水裡一丟,退到邊上抽煙。
洪智有蹲下身,拖下了雍曼珠的鞋襪。
然後,捧著雪白的腳丫眨眼痞笑:
“嘖嘖,真滑,真美。
“雍小姐,既然你這麼天真。
“我就隻能用無鞋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