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來不及了。”洪智有親了她一口,歉然笑道。
“騙人。“肯定又是想去找季晴了。”方敏一臉醋意道。
“寶貝。
“人命關天,改天吧。”
洪智有捏了捏她的臉蛋。
看了眼手表。
他略作沉思後,拿起電話:
“喂,老周,六指那邊有消息了嗎?
“好。
“我現在過去。”
穿好衣服,他重重在方敏翹臀上拍了一巴掌,壞笑道:
“走了。
“改天,改天一定伺候好姑奶奶。”
6=9+
“等等我。”
“我也回家了。”方敏簡單攏了下頭發,穿上旗袍,扶著他的肩膀提好了高跟。
“你可以去打打球,跳跳舞或者打幾圈麻將。”洪智有道。
“我哪像你。
“我是帶著任務來的,老康怕我伺候不好你。
“現在沒完成,不得回去交差啊。”
方敏白了他一眼,嬌嗔道。
“你胸衣忘穿了。”洪智有提醒。
“穿啥。
“你不說最近晚上都得在家裡待著嗎?
“送你晚上解悶了。
“要不要再脫一條給你?”
她勾著洪智有的脖子,嫵媚嬌笑。
“有這個就夠了。”
洪智有一把攢著塞進了公文包。
瑪德。
這包裡文件是沒有,全是亂七八糟女人的東西,都塞了好幾樣。
隻能說長夜漫漫,朕心甚慰了。
到了樓下,老周已經開車等著了。
兩人一塊到了祠堂。
六指正在啃油的大豬蹄。
看的出來,丐幫的小日子還挺美。
“六指,有消息了?”周炎問道。
“有。
“這是馬奎的藏身地址。
“先說好,人我是摸著了,但能不能逮到他,就看你們本事了。”
六指拿出一個瞎寫的地址,遞給了周炎。
嗬嗬。
先把坑填了,倒是好手段。
洪智有心頭暗自冷笑。
“好。”
周炎看了眼地址,轉身就走。
“老周,老規矩啊。
“要是除掉了馬奎,彆忘了給我紅。”
六指在他身後喊道。
周炎沒搭理他。
兩人走了出來:
“我晚上帶人去清場。”
“嗯,我會讓津海站、警察局、憲兵司令部和駐軍同時配合。”洪智有點頭道。
“你不信我?”周炎有些不爽。
“老哥,怎麼會呢。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嘛。
“你跟過王先生,達到目的是唯一,至於手段是次要的。
“人多人少的。
“抓到人就行。”
洪智有笑道。
“也對,照你的辦吧。”一提王亞樵,周炎頓時老實了。
哎。
老周。
對不住了,隻能先賣你一次了。
很明顯,這是六指和馬奎布置的圈套。
目的就是引開保密局和老周、自己的注意力。
方便今晚馬奎、詹清河對餘、左二人下手。
洪智有想做的,無非是將計就計。
一把拿下詹清河和馬奎。
回到站裡。
洪智有注意到,桌上的水果吳敬中一點沒碰。
看來詹、馬二人是真嚇到他了。
這點在原劇沒有提及。
事實上,在抓捕馬奎的這段日子,有仇有怨的,上到站長,下到孫興、米誌國都是慌的不行。
甚至這幾天連站裡的大門都不敢出。
“進展的怎樣了?”吳敬中問。
“馬奎今晚就會有行動。
“他們想利用羅絲咖啡館的一個地下紅票,假借左藍的口吻把餘則成騙到來福利賓館。
“來福裡那一帶比較偏,人少。
“是個下手的地方。”
洪智有根據情報線索,分析道。
“然後,又用假情報,把咱們的注意力引到河西去。”他繼續道。
“有把握嗎?”吳敬中正然問道。
“不敢百分百。”洪智有微微搖頭。
“有沒有,都得陪他們演一場。
“行動隊、憲兵司令部有不少馬奎的舊人。
“你去召集一些來。
“今天去大會議室開會,咱們搞一次轟轟烈烈的大動員,陪馬奎好好演一場。”
吳敬中正然吩咐。
隨著洪智有一通通電話下去。
警局、憲兵司令部、駐軍不少要員前來保密局開會。
吳敬中親自部署了各大部門的職責。
多達上千人的拉網式搜捕,正式打響。
……
晚七點。
六指興衝衝的走進了祠堂深處。
馬奎警惕的看了一圈後,小心的閃出身來:“咋樣?”
“放心吧,沒人會找到這來。
“用不著鬼鬼祟祟的。”
六指冷笑道。
“恭喜老弟的計劃成功了。
“現在警察局、軍統站、憲兵司令部布下了天羅地網,都要去抓你。
“大半個城池被你攪的翻天覆地啊。”
六指又道。
“消息可靠嗎?”馬奎問。
“可靠。
“你給我的那幾個人,我都私下問過了。
“就是吳敬中親自部署的計劃。”
六指點了點頭道。
“太好了。
“六指兄弟,這次的事要成了,我那滿屋子的寶貝都是你的。”
馬奎笑了笑,給他劃起了大餅。
說著,他伸手道:“煙買了嗎?”
“買了。
“都是你點名要的牌子,瑪德,真貴。”
六指從懷裡摸出幾包香煙丟給了他。
該死的馬奎。
住在這,頓頓要吃燒雞、紅燒肉,一次能乾兩大海碗飯。
煙酒還一律要求高檔次。
回頭要挖不出錢,鳥都給他嘎了。
馬奎吃飽喝足,化妝成小老頭來到了街上,四下看了一眼無人後,他走進一家寫了“打電話”牌子的小賣鋪。
撥打了一個號碼:
“喂。
“詹先生嗎?
“對方已經上鉤了,按原計劃實施。
“放掉餘則成,直接……”
掛斷電話,馬奎嘴角浮起一絲冷笑。
吳敬中、陸橋山平時裡動不動罵他拙劣、愚蠢。
這一次,他將會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……
晚上八點半。
關俊開著車在路邊停了下來,撥通了餘則成家的號碼:
“喂,是我。
“左藍那邊遇到了一點麻煩,來福利賓館,晚上九點,三零七房間。
“為什麼換地方?
“羅絲咖啡館早就被津海站盯上了,那地方不安全。
“好!
“最近不太平,你當心著點。”
簡單幾句,關俊掛斷了電話。
他是軍調代表鄧銘主任欽點的聯絡人。
就衝這一點,他相信餘則成肯定會上鉤。
“則成同誌。
“為了妻兒,我彆無選擇。
“對不住了。”
關俊幽幽歎息了一聲。
……
餘則成掛斷電話,急匆匆的穿衣服。
眼下正是多事之秋。
鄧銘主任和大部分的軍調代表已經離開津海。
左藍留在津海必然有諸多不便。
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。
會是馬奎要刺殺她嗎?
餘則成隻一想,便心亂如麻。
“老餘,咋了?”翠平見他臉色不對,忙問道。
“翠平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餘則成並未解釋,拿起外套就往外走。
“馬奎正蹲你,你出去太危險了。
“要去,我陪你一塊。
“要活一塊活。
“要死一塊死!”
翠平乾脆利索道。
“不行。
“你身上有傷,留在家裡。”餘則成道。
見翠平還要說話,他又補了一句:
“袁政委說的,讓你聽我的。”
“袁政委沒說,讓我見死不救。”翠平反駁。
“聽話好嗎?
“我會跟智有商量,有他和漕幫的兄弟在,不會出事的。
“再說了,今晚全城出動去抓馬奎。
“他這會兒指不定都已經落網了。”
餘則成笑了笑,彆住翠平,快步下樓而去。
到了院子裡。
陸橋山正和洪智有在喝茶閒聊。
“陸處長,不介意借小洪說兩句話吧。”餘則成客氣問道。
“不介意,你們聊。”陸橋山笑著進屋了。
“智有。
“軍調處一位暗線聯絡人,說左藍有麻煩,讓我去見她。
“你怎麼看?”
餘則成小聲問道。
好嘛,我成元芳了……洪智有暗暗吐槽一句,盯著他道:
“你看,一提到心上人就慌了。”
“不慌不行啊。
“商券會所現在防禦虛弱,就詹清河那身手隨便從院牆裡翻進去,那還不得亂殺啊。
“彆忘了,他可是十幾個好手的圍攻下,毫發無損的救走了馬奎。”
餘則成搖了搖頭道。
“你不會給她打電話嗎?”洪智有問。
“打了。
“電話不通,我懷疑電話線被人切斷了。
“要不怎麼著急呢。”
餘則成道。
“不一定就是安危的問題。
“要離開了想跟你約會溫存留個念想,留個革命的火苗。
“當著暗線,她總不好直言。
“當然,也有可能是有重要情報輸送。
“想去,就去一趟吧。”
洪智有笑道。
“認真、嚴肅點好嗎?人命關天的大事呢。”餘則成正然道。
“是認真的。
“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。
“去吧。”
洪智有點了點頭道。
餘則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沒再多問,心弦略鬆的走了出去。
他現在和洪智有不管是朋友情誼。
還是利益關係。
洪智有都不會看著他去冒險。
唯一的答案。
來福利賓館應該是有人埋伏的。
自己有可能是站長、智有計劃的一顆棋子。
不過這不重要。
事關左藍和自己的安危,他願意以身試局。
餘則成一走。
洪智有快步進了老餘的宅子,叩響了門。
翠平已經換好了輕便的練功服,正要出門。
“嫂子,你去哪?”洪智有喊住她。
“去來福裡賓館,老餘有危險。
“這個點叫他出去,這不是催命鬼嗎?
“傻子都知道這是圈套,也不知道他是喝啥迷魂湯了。”
翠平腳踩在門口的馬紮上,整利索了鞋子道。
“嫂子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
“走吧。”
洪智有招呼道。
這次人手布置。
站長和洪智有可謂煞費苦心。
馬奎並不可怕。
一個林添,燕子李三的徒弟,憑借著矯健身手和暗線早已經盯死他。
根據林添和他的線人彙報。
馬奎已經化好妝,跟關俊裡應外合,已經去了商券會館。
要抓餘則成和左藍的現行。
至於周炎。
他們去了衡山會館。
眼下孫科正在為蔣拉票。
李宗仁在華北深耕多年,孫科這次秘密來津,召集了不少平津兩地的軍政要員聚會演講。
而詹清河的父親,以前就是被革命黨給殺的。
他素來對孫先生和三民主義尤為痛恨。
這些軍統資曆裡記載的。
所以,洪智有早斷定,馬奎是破罐子破摔,要玩一票大的。
孫科來津,津海站主要負責安保工作。
吳敬中甚至一度連洪智有都瞞著。
一旦孫科被殺。
吳敬中今日不管擺的什麼局,亂調軍警,將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便是建豐也保不了他。
這就是馬奎的殺局。
可惜,他還是太低估了吳敬中的老辣。
從拿到詹清河資料的第一眼起,吳敬中就知道馬奎肚子裡的這點小九九了。
……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