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
“好,既然如此,我就直說了,當年兩位老人也是酒後戲言,況我家琴兒目下身體欠佳,恐與你的婚約無法持續下去,希望你能同意解除我們之間的約定。”
袁重有點懵,我擦,這身體欠佳與婚約有毛關係?
你想解除婚約直說好了,找這麼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理由,我還當你是個文化人兒呢。
見袁重發愣,中年男子將桌子上,一個用紅布蓋住的盤子掀開,露出裡麵碼放整齊的銀子。
“這些銀兩算是對你的補償,希望你對外能承認是你主動解除的婚約。”
這是看我家落魄了,想悔婚啊!
本來我就對這種婚姻不感興趣,你們家那個琴兒我也沒見過,是醜是俊還兩說呢,當我稀罕啊。
見他不說話,隻是看著銀子發呆。
中年婦人露出蔑視的表情:“怎麼著,嫌少?這都夠你好幾年掙的,彆不識好歹!”
中年男子沒有製止,隻是把手上的紙卷揚了揚:“在此悔婚書上簽個字,這些銀子就全是你的。”
“你們看不上我,還得讓我主動悔婚?是不是覺得我背鍋背習慣了?”
“這是為你好,以你現在的樣子,如何能讓琴兒過上好日子?”
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,至於能過上什麼樣的日子,得看她的造化。”
“你!彆給臉不要!”
“你給的不是臉啊。”
“聽說你為人油滑,確實不假,現在你隻是個沒有品級的候補司徒,老夫一句話,便可讓你滾出天承司!”
“彆說那些有的沒的,這婚約我還真不知道,如果是你們這樣的家庭,我是真想悔婚了。”
“死鴨子嘴硬,現在我使人將你拖至後院杖斃,相信也不會有人理睬,要不要試試?”
我靠,朝廷命官也是能隨便打殺的?
這事有點嚴重,惹急了這老匹夫,很可能會弄死我這孤兒,到時候還真沒人願意跟他較真兒。
反正我也不稀罕那個未見過麵的老婆,就我現在這小胳膊小腿的,彆吃了眼前虧。
“好像多稀罕似的,這字我簽了,筆墨伺候。”
袁重有點色厲內荏。
中年男子冷笑,隻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,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筆墨。
袁重拿起毛筆,在悔婚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,然後一扔毛筆,轉身就走。
看到袁重那歪歪扭扭的毛筆字,一向以文雅著稱的中年男子,直抽涼氣。
中年婦人擔心地:“玉郎,是否牙疼又犯了?”
中年男子搖頭歎氣。
中年婦人看了眼即將走出大廳的袁重,喊了一句:“銀子。”
袁重頭也沒回:“不稀罕。”
揚長而去。
出了董府大門,才覺得自己出了一身汗。
心裡暗自發狠,那個董什麼郎是吧,給我等著啊,看老子怎麼打你臉。
氣勢洶洶地走了半天,突然塌下身子,唉…還是太弱了!
被人弄死都不會浪花,得儘快提高自己才行。
走了半天,他發現自己又迷路了。
這大夏王朝的京都還真是繁華,房屋鱗次櫛比,街道橫七豎八,都差不多模樣。
幸虧他記得天承司街的名字,一路打問,終於回到自己家。
拐進胡同裡,發現自家門前站著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