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衣大漢撓撓頭:“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哦。”
“咱坐下商量商量?”
“行,那就商量商量。”
大漢坐下,袁重招呼老板再加副杯筷,一邊吃喝一邊談。
藍衣大漢喝了兩杯後,放下杯子,看著袁重道:“我還真有條道讓你走,這事乾完後,咱們可以兩清。”
“說說看。”
“三少前些日子在街上看到一女子,那叫一個漂亮,三少回家後是茶飯不思!”
“三少爺還真是個情種。”
“那是,弟兄們擔心他的身體,連忙尋人打探,終於給找到了,是城西破落戶王家的女子。
弟兄們湊錢托了媒婆前去說媒,王家不但將媒婆趕出來,還把彩禮給扔得滿地都是。”
袁重奇怪道:“按說三少娶她應該算是嫁入豪門,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強烈?”
“可能是聽說過三少的名聲,怕配不上咱唄。”藍衣大漢有些尷尬。
“嗬嗬,這理由我信。”
大漢沒理袁重的譏諷,繼續道:“三少聽說後就更不吃飯了,才兩天就瘦了三十斤呢。”
“啊?這得出人命啊,三少多重?”袁重驚訝了。
“差不多…三百來斤吧。”
“靠,這貨就是拉個肚子也得輕三十斤。”
藍衣大漢硬著頭皮繼續說:“沒辦法,兄弟們擔心三少的身體啊,大家湊一起想了個辦法,覺得你去最合適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
“袁司徒可找幾個高手,趁著夜黑風高,把王家那娘們往轎子裡一塞,然後再往三少房裡一送,將生米煮成熟飯,嘿嘿,三少高興了,你的銀子也不用還了。”
袁重咂咂嘴,“這主意不錯,隻是為了七十兩銀子,不值當啊。”
“三少的老爹可是吏部侍郎,堂堂三品大員,三少一高興,在他老子麵前誇你兩句,啥司徒司鎮的,還不是由你選。”
“整晚上也沒見你提三少父母什麼意見。”
“咳咳咳,這不是得瞞著…想給他們個驚喜。”
“為什麼是我?”
“因為你是天承司的司徒,事後沒人敢找你麻煩。”
“你怎麼敢找我麻煩?”
“因為…因為你欠我們錢。”
“這話說的…好像沒毛病。”
“嗬嗬,就是,怎麼樣,這麼好的差事,弟兄們可先照顧你了。”
“當我傻嗎?強搶民女啊,這鍋我可不背。”
“可你還欠著錢呢。”
“兄弟,怎麼稱呼?”袁重忽然改了話題。
藍衣大漢不願意了,瞪眼道:“小子,這才候補司徒幾天啊,就把老子給忘了?”說著站了起來。
“我在外受了重傷,傷到了腦子。”袁重急忙道。
大漢重新坐下:“哦,倒是聽說有這麼回事,兄弟我叫藍山候,記住了。”
“好有氣勢的名字!”袁重一豎大拇指,看著有些得意的藍山侯,接著說:“侯爺,勸你一句,這事最好彆乾。”
“哎,客氣客氣,隻是個名字,彆叫侯爺。”
“明天我就得出京公乾,快則半月,慢則二十天,必定還你銀子!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“那我等你回來。”藍衣大漢還沉浸在侯爺的稱呼裡。
見藍爺說了話,小混混們也沒有阻攔。
袁重出了酒館的門口,藍山候才想起來,連忙追出去喊:“為什麼不能乾?”
袁重已經走遠,風裡遠遠飄來兩個字:“缺德!”
藍山候站在風裡呆了半晌,才一拍大腿:“我日,這是錢沒要到,事也沒辦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