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有人來報,已經問清楚了,袁重說這玉璧是朋友送給他的,問他的朋友是誰,他隻是說不方便說。
王司監叱道:“什麼叫不方便說?”
那人低頭“問話的人也說了,很是給了他幾下子,但仍然不肯說。”
司正抬手:“算了,我去找人問問吧,不要為難袁重,等我處理。”
“遵命。”
袁重這會兒鬱悶的要命,不但吃住難過,而且還飛來了無妄之災。
那個刀條臉過來問話,讓他交代身上的玉璧是哪來的。他也不知道那個錦衣公子是誰啊。
這怎麼交代,隻能咬牙說是朋友送的,不然呢,受賄的還是偷來的?
反正以他現在的身份是配不起這樣的玉璧。
為這事,刀條臉踹了他幾腳。
袁重也隻能咬牙硬挺,自從進到這裡麵來,他已經無數次咬牙了。
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個破地方,總受冤枉不說,還沒地方說理。
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,前世被人一刀送走了不說,這世又是鬨哪樣?
暗自咬牙,好你個刀條臉,你且等著哈。
司正大人名字喚作杜清,確實算得上如今皇上身邊的紅人,這會兒他正要赴皇帝陛下的宴會。
急匆匆進了皇宮內院,來到皇帝陛下的禦膳房。
看見當今聖上,正在親自炒菜,紮著圍裙,烈火烹油,忙活的不亦樂乎。
杜司正笑眯眯地站在一邊看著,隨侍一旁的還有宰相龐勉大人,太尉龍吟大人。
如果袁重在場,就能看到,正在炒菜的當今聖上,正是那位在江湖樓,輸給他玉璧的錦衣公子。
而那個高個子隨從也站在一旁。
過完了炒菜癮,皇上請諸位大臣入座。
麵對兩個一品大員,杜司正隻能敬陪末座。
“請諸位愛卿嘗嘗朕的手藝如何。”
還是充滿磁性,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。
龍太尉菜還未入口,就大聲稱讚起來。
讓杜司正暗暗撇嘴,我怎麼就沒搶過這個老家夥呢。
陪皇上吃飯,在外人眼裡那是無上榮光,卻不知道,他們哪裡會吃得舒坦。
幾位在座的老臣都竭力吹捧,絞儘腦汁地回答皇上隨口問的問題。
不到半個時辰,杜司正的內衣都溻透了。
好不容易挨到飯局結束,杜司正瞅了個機會,將那玉璧捧在手上,往皇帝麵前湊了湊。
“陛下,您看這玉璧眼熟嗎?”
皇上掃了一眼,點點頭
“挺眼熟的,哪兒弄的好玩意兒?”
“這是臣下天承司的一個候補司徒,叫袁重,他身上的配飾。”
皇上露出思索的表情,片刻後搖搖頭,
“這個玉璧不錯。”
“老臣也覺得不錯,就是感覺眼熟的很。”
皇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你想據為己有?”
“老臣豈能占屬下的便宜,就是想讓陛下給長長眼。”
“嗯。”
見皇上沒了談話的興致,幾個重臣都紛紛請辭。
那個高個子隨從也上前替皇上送客。
就當杜司正躬身退到大門時,皇上懶懶地說了句:“杜愛卿,這玉璧是朕送給他的,剛想起來。”
“是是是,老臣明白,老臣告退。”
第二天,杜司正早早就來到了天承司,親自提溜著玉璧找到王司監。
將玉璧遞到誠惶誠恐的王司監手裡:“這個還給袁重吧,著袁重負責查勘王家女兒自儘一案。
限其三日內告破,結案報告我要看到。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