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過了三天了,天承司依然沒有信息。
在這個單位工作的好處,就是司徒們不用天天坐班,大家輪著值班就行,有事了就會有人通知。
天承司司正杜清,等了幾天,見陳侍郎偃旗息鼓,沒了動靜。
拍著腿歎道:“袁重這小子果然是有恃無恐啊。”
既然皇上已經說了,該獎的獎,該罰的罰,沒得說了,立刻擢升。
第四天早上,夏末提了個包袱,來砸他家大門。
夏末帶來消息,袁重已經被任命為司徒,為天承司正式編製,官級從七品。
翻看著夏末給他帶來的官服和腰牌等物,嘴裡還嘖嘖有聲。
“怎麼才從七品呢?是不是弄錯了啊夏末?”
夏末離他老遠,撇著嘴:“飄了啊袁重,姐都不叫了?”
“叫不叫的,你不都是我親姐嘛。”
“你才多大啊,今年有十七歲嗎?”
“快了快了,馬上就十七了。”
“十六歲的從七品官,你還想怎麼樣?”
“我沒想怎麼樣啊。”
“最好沒想!”
咬牙蹦出四個字,夏末轉身出門離去。
幾個狐朋狗友聞聽喜訊,紛紛前來道喜。
卻隻有朱小青手裡提了兩盒瓜果點心。
袁重摟著朱小青厚重的肩膀,看著張大富和老莊。
“看看人家小青,再看看你們自己,差距啊!
大富你枉為富二代,老莊你還想不想跟著我升官發財?”
老莊咳嗽著,“升官老哥是不想了,隻想跟著袁司徒發個財,娶個媳婦。”
“又是那個什麼代?咱們弟兄彆來那些虛頭巴腦的,走吧,去吃酒,然後我給咱們袁司徒安排個好節目。”
四個人歡天喜地,蹦蹦噠噠地奔酒樓而去。
這次換了家酒樓,酒喝了一下午,四個人都二麻二麻的。
袁重見天色不早,搶著結了賬,讓幾個家夥趕緊回家,怕天晚了不安全。
老莊前後搖晃著,“也是,天晚了有你們在外麵,這市麵才不安全。”
說完跟朱小青相攜著晃晃悠悠地走入暮色中。
張大富拉著袁重絮絮叨叨:“袁重,袁司徒,今天兄弟給你安排了一個精彩的節目,讓你小子開開眼,走走走,且跟為兄前往”
“天晚了,今天就算了吧,有點上頭”
“切,你可知道,為了這個節目,我老爹費了半個月的功夫”
“啊?這有你爹什麼事?”
“哈哈哈哈,我老爹就沒這個命,好不容易排隊輪上了,他卻有急事出京了…哈哈,白白便宜了我們”
兩個貨說笑著在街上橫著走之字。
醉眼朦朧中,倆人來到一座高樓前。
袁重老遠就看見這邊燈火輝煌,等走到近前,更是恍得他兩眼發花。
高樓門前人聲熙攘,女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,男子們一個個錦衣高冠。
“這他麼是青樓吧?”
“猜對了,這還真就是青樓,京城最有名的!”
“你要帶壞優良少年”
“切,優良少年?你見過官至七品的少年?還優良,我呸,優良了能做官?”
“你這可是有所指”
“我就指你了,怎麼滴?”
鬥著嘴,兩人被花枝招展的婦人擁入高樓中。
擠擠靠靠,胭脂花海,漸欲迷人雙眼。
袁重可不是初哥,在前世已經三十多歲了,雖然還沒結婚生子,卻也著實經曆過幾段戀情。
對於這些婦人的手段,還沒到讓他忘乎所以的地步。
看他跟幾個妖豔的女子嬉笑打鬨,眼睛卻沒有失去清明。
張大富衝他挑起拇指,“服了,你小子不知道怎麼練的,跟個老手一般”
越往上走,圍著他們的婦人越少
等他們走上五層樓時,就隻有一個老鴇相陪。
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,燈火依然輝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