廳裡的兩個夥計聽到他的喊聲,一齊往後撤身,掉頭就往外麵跑。
袁重喝道:“抓住他們”
就連老莊也跟著竄出去抓人。
夏末截住一個夥計,朱小青攔住一個,張大富和老莊纏住了一個,三下裡打的十分熱鬨。
其他酒客紛紛躲到角落裡,吃瓜。
彆看張大富和老莊是兩個人,就他們最吃力,那個夥計身手矯健,不時就能給他們一下,讓他倆很是狼狽。
袁重悄悄轉到他仨後麵,瞅準一個空子,探手一抓夥計的後領,一背一扯,將夥計翻了個個,趴在地上。
袁重用膝蓋一頂他後背,一手掐他頸下,一手一扭他胳膊,翻轉過來。
張大富整個身體撲上來,壓住還在掙紮的夥計,兩人抽出他的腰帶,將他捆上。
老莊看住人,兩人又撲向跟夏末對戰的夥計。
很快,三個夥計就被他們擒住,拖到了房間裡。
夏末臉色潮紅,由於激烈打鬥,衣衫有些亂,喘息急促。
“小重,你什麼時候學的功夫?”
“我一直很努力的”
“扯吧你就,你是個啥東西,我能不知道?除了偷雞摸狗,就是偷奸耍滑,還偷摸老娘大腿,偷看侍女洗澡”
可能是酒精的作用,夏末說的有些開。
“呃…我有摸你腿?我怎麼不記得了”
“切,要不是我爹攔著,我早就打斷了你的爪子”
袁重有點尷尬,掃了眼屋裡,除了綁在床腿上的夥計,沒有彆人。
他們將人分開看押,以防串供。
夏末還想再說,袁重一擺手:“壞了,快去後廚”說完往門外跑,夏末緊緊跟著。
後廚裡沒有人,後門開著,顯然人已經跑掉。
袁重回來開始訊問夥計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
“我是客棧的夥計啊”
“身手如此之好的三個夥計,你們開的客棧還是兵站?”
被綁在床腿上的夥計,低頭不語。
“客棧的掌櫃跟夥計,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殺了?”
夏末踹了夥計一腳:“問你話呢,說”
挨了一腳,夥計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老娘還就不信了…”
袁重趕緊拽住要暴走的夏末。
“去把老莊喊過來吧,消消火,人已經抓住了,還怕他不開口嘛”
夏末氣哼哼地走了。
出了門才清醒過來,這小子開始使喚起老娘了!
老莊進來後,袁重用下巴指指夥計:“去,給這小子摸摸骨,算算命”
老莊開始給夥計脫衣服。
夏末跟進來,皺眉問:“摸骨還要脫衣服?”
“這樣摸的更清楚,也好讓你看的更明白不是”
“彆以為老娘怕這個,啥沒見過啊,就要看看你們搞什麼鬼”
說著話,老莊已經將夥計的上衣扒拉下來,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,還有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疤。
老莊從他的手指頭開始摸。
“老繭厚重,食指、中指、掌心、虎口猶重,嗯…是個耍刀槍的好手”
順著手掌一路往上,“筋肉結實…哦,這是,刀傷,這個應該是槍刺的吧?這一槍可紮的不淺,竟然沒損了性命…”
夏末在旁可聽明白了,這個夥計不簡單啊,哪家客棧的夥計,身上能弄出這樣的傷疤!
老莊兀自不停,開始從胸腹往下摸,倆手去解夥計的褲子。
夏末這下抗不住了,“好了好了,已經弄明白身份,不用再摸了”
“這推案講究的是仔細認真,不放過任何線索,這是最基本的,姐能不知道?”
夏末見老莊手還不停,轉身就出了門。
袁重還在她身後一個勁地喊“彆走啊姐,咱啥沒見過啊,還怕這個?”
夏末剛要回身給他一腳,忽然客棧院子裡傳來了人喊馬嘶的聲音。
兩人一驚,這是要鬨哪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