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程序不程序的,我那主啊,這輩子能不能見得上,還兩說呢。”景顏說完便低頭不語。
張大富見大家情緒低落,立刻大聲道:“說這些乾嘛,人這一生無非就是求個名利,既然求不到,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,管他明日誰跟誰呢。”
袁重也點頭道:“大富說的對,來來來,你倆把桌子拚一下,讓我們的府花景顏姑娘,為大家唱一段,讓咱高興高興!”
張大富和老莊立刻把四張桌子拚成一個舞台,又在四周加了幾盞油燈,讓景顏在舞台上表演歌舞。景顏也換了一身紅色長裙,在明亮的燈光下,耀眼生輝,隻看著就讓人心跳加快。
景顏的小丫鬟竟然會彈琴,在一旁為景顏伴奏,景顏則邊舞邊唱,聽得眾人如癡如醉。
兩個跟隨玉麵虎來的隨從,喝著美酒,吃著美味,看著美輪美奐的歌舞,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,疑似不在人間,天堂也不過如此。
他們這幾年過的十分不爽,吃的是麵糊糊裹著野菜團,今天睡著了,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過來,何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。這家夥,回山後可有得吹了,不吹上半年不能過癮。a
大家這頓酒一直喝到半夜,才儘歡而散。
第二天,玉麵虎又應邀而來,還是歡歌笑舞,美酒佳肴,大有樂不思蜀,今生就在此度過的感覺。就連袁重和張大富也乘著酒勁,上台跳舞。
鐵頭山的老大叫黑龍,他早已經聽說,三當家的在山下快樂逍遙了兩天了。不但有瓊州府的頭牌倒酒端菜,還弄了兩個俊俏的不像話的小夥子作陪。
這他麼的還當不當自己是老大?你玩幾個小夥子我不管,那瓊州府的頭牌怎麼能不讓老子玩玩?這也太對不起我這些年的培養了吧?
黑龍越想越生氣,不管了,老子也得去過過癮才成,就今天晚上了,假裝巧遇還不行嘛,如果你不給我臉,那就彆怪我不要臉了!
到了晚上,黑龍也帶上兩名親信,騎馬奔山下的難關客棧而去。
老遠就看到難關客棧裡燈火輝煌,歡聲笑語不斷,尤其讓黑龍心裡癢癢的是那銀鈴般的嬌笑聲,直讓他熱血上頭,不飲就醉了。
黑龍帶著親信,直闖進門,抬頭看著舞台上載歌載舞的景顏,眼睛立刻就直了,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裡,忘記了一切。
玉麵虎一見自己的老大來了,連忙將他拉到桌子前坐下,招呼夥計添碗加筷子,她這裡又倒酒布菜的忙個不停,讓黑龍心裡的氣,消了不少。
回過神來的黑龍,幾碗酒下肚後,掃了一眼廳裡的眾人,眼光在張大富身上停下了。
“嘿嘿,三當家的好眼光啊,從哪裡弄來如此俊俏的姑爺?”
話不太好聽,但是張大富還是挺高興,因為這個家夥是第一個,第一眼就認為他是爺們的人。剛想誇讚幾句,可黑龍還有下文。
“這小子跟你正好相配,你是生猛彪悍,他則娘們唧唧,哈哈哈配得妙啊!”
張大富立馬被他笑得臉色發黑,大聲喝道:“這是哪裡來的傻才,眼睛瞎了嗎?老子什麼時候娘們唧唧了?”
黑龍一聽,反了你了,在老子的地盤上,還有人敢如此跟自己說話,更彆說你一個吃軟飯的,活夠了吧。
把眼一瞪:“小子,你他麼嫌活的太舒服了吧,讓老子教教你死字怎麼寫嗎?”
說著話,身後的隨從已經把出鞘的砍刀遞到黑龍手裡,他隨手玩了個刀花,,明晃晃的燈光,映照著雪亮的刀身,讓人心膽皆寒。
張大富玩嘴瓢行,玩武行就慫了,他無助地轉頭看向袁重。
袁重慢悠悠地端起酒碗,將酒一飲而儘,然後把酒碗摔在地上,回身從酒桌旁抽出自己的砍刀,似笑非笑地看著黑龍:“好啊,你來教教我這死字怎麼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