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黑龍的隨從也各自拔刀衝過來,卻被玉麵虎從側麵,一刀一個砍翻了。
景顏已經嚇傻了,老莊見多不怪,立刻上前,撕下一片衣襟,替袁重裹緊傷口止血。
玉麵虎砍倒兩人後,也跑過來,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,讓老莊解開傷口,將瓷瓶裡的藥粉倒在傷口上,疼的袁重呲牙咧嘴的:“姐姐,輕點啊!”
“要想不留後患,就得給我忍著點。”
景顏恢複清醒,急忙走到袁重身邊,跪到地上:“袁大人為奴家報了天大的怨仇,奴家無以為報,願結草銜環,以報大恩!”話沒說完,已淚流滿麵。
袁重忍著疼痛,搖搖頭:“你這次挺真實的,我隻是為老荀的一個承諾而已,不需要你的什麼報答,好好過你的日子,就算對得起我了。”
“快扶袁哥去屋裡歇著吧,彆再說話了。”玉麵虎對老莊說道。
袁重此時臉色蒼白,冷汗直流,確實不易再費精神。
躺在床上,袁重疼的睡不著,便轉移注意力,仔細回憶剛才的砍殺,前世很少有這樣麵對麵的鬥勇鬥狠,不是擒拿就是直接用槍。
這次也很少見,兩人技藝差不多,就比誰狠,麵對鋒利雪亮的鋼刀,很少有人不發怵,自己的前兩刀,就是因為下意識要躲開對方來刀,而導致自己砍出的刀路走偏。
看來還需要在生死之間鍛煉自己的膽魄,要有直麵生死的勇氣,才能將刀法發揮的淋漓儘致。
琢磨著刀法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袁重醒來時,剛一動作,就疼得慘叫一聲,他發現,自己的整個左半身都動不了。
黑龍這一刀砍得挺狠,雖然沒傷到骨頭,但也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。
聽到袁重的慘叫,驚醒了伏在旁邊打瞌睡的景顏,房門也立刻被打開,還有幾個人都在門口候著呢,一個個頂著黑眼圈,急切地跑進來觀察情況。
見他隻是疼,傷口並沒有惡化,都鬆了口氣。
景顏端來臉盆,用溫水給袁重擦洗著臉,又輕輕擦了擦手。
張大富端著早飯,要用勺子喂他,被袁重拒絕,他寧願讓景顏喂,也不要他來乾這活。
張大富直撇嘴:“不用我正好,本少還從來沒伺候過人呢。”
“張大少有沒有伺候過女人?”
“這個…就看怎麼伺候了。”
一個人能獨立自主時,都不會在意一個不能動的人的感受,這次袁重深切地體會到了,一個不能自由行動的人,是多麼難過!
在難關客棧裡住了三天,這三天裡,景顏衣不解帶地伺候著他,端屎端尿,洗澡喂飯,啥都親自動手,小丫鬟反而閒得難受了。
尷尬的是袁重,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動彈,恐怕早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底線。
但自然避免不了身體的接觸,讓他年輕的身心躁動不安!
苦忍三天後,他終於能自由活動一下了,可以溜達到院子裡,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。
正好回山的玉麵虎也來看他,兩個人在院子裡,就今後的路做了懇談。
出乎袁重的意料,玉麵虎猶豫著告訴他,暫時自己不能離開鐵頭山,因為黑龍一死,鐵頭山群龍無首,自己再離開,恐怕這些山賊要亂。
袁重奇怪地問:“二當家呢?怎麼不見你提起他?”
“這個二當家隻是掛了個名,他就是一個種地狂人,帶著一幫子兄弟,在山裡種地,他的理想就是實現自給自足,啥閒事不管也從不出山。”
“既然如此,也隨你吧”
“等我給鐵頭山的這些人安頓下來了,再去京城投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