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站在距離稍遠的地方,看了眼身邊的梁悅,暗自點頭,這個女子不簡單。
麵對砍頭,還有鞭笞,都能直視,且麵不改色,厲害!隨輕輕問道:“會寫字嗎?”
梁悅點頭:“小時候老爹教過我幾年。”
“好,你眼前所見的一切,都記錄下來,將來會一並上報軍部。”
梁悅默默點頭。
鞭笞進行到第三個的時候,從跪著的軍卒裡跑出兩個人,來到袁重近前,重新跪倒,哭著喊:“袁大人,我們是女子,求您換個懲罰吧?”
我擦,怎麼還會有女子?騎馬,跑步都沒看出來啊,這大夏朝真行,開放到啥都可以有女子的地步了!
“還有沒有女子?”袁重低頭看著兩人,仔細觀察,還真是,從皮膚已經看不出來,但是眉眼上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來。
其中一個軍卒答道:“回大人,馬隊裡一共有四個女子,我們是一起來的。”
“你們都是用什麼武器?”
“回大人,馬槊。”
袁重笑了,真是諷刺,這馬槊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,暫且不說它的製作工藝複雜,隻說使用上,臂力是首要條件,再就是控馬技術,都有很高的要求。
男子用起來都吃力的兵刃,女子卻能用,還四個!
“說說你們的來曆。”
“回大人,我們是兵部特選,家父都在禦林軍中任職,從小習武,渴望跟男兒一樣建功立業。
從開始我們四個就練了一個馬槊的陣法,是家父教的。”
“聽起來很不錯的感覺,等明天你們演示給我瞧瞧,起來吧,女子嘛,免於處罰了。”袁重笑著說。
張大富聽的直撇嘴,真是雙標,女子就能免了鞭刑?老子還挺期待呢。
自呂隊長被斬了頭後,各隊的執行力大大提高,再沒有人敢藐視袁重的命令,在袁重的親自示範下,都勤奮操練,每天都弄得筋疲力儘。
看過了四名女兵的馬槊陣法,覺得也就那麼回事,四個人將一丈多長的馬槊,端平了,利用奔馬的速度,往前推,招法簡單。
就像十七八世紀,歐洲的長矛戰法一樣,簡單而有效。
袁重還自編了一套簡單的旗語和木哨,讓梁悅負責揮旗吹哨,說白了,就是進攻,撤退,集結等幾個簡單的命令。
二十多天後,豐州軍隊又一次敗在了匪徒的手裡,但是這次不同,豐州府知府親自來見袁重,希望京都來的二百精騎,能幫助他們,奪得一次勝利。
事情很簡單,敗了兩次的豐州軍,不得不再次出征。
因為在豐州城和水盈縣城之間,有一片待收的莊稼,這可是命,兩城人都需要糧食。
袁重要來了地圖,仔細研究了兩城之間的地形。
根據地形的特點,他覺得想贏得這場戰爭並不難,首先是莊稼地處在平坦而廣袤的地方,很利於馬戰,對於快進快退的騎兵,十分有利。
其次,土匪隊伍,大多裝備差,沒有經過訓練,打仗隻是一窩蜂地往上衝,順風仗的特點就是,一遇挫折,很容易潰敗。
鑒於此,袁重決定,這一仗,為了豐州,也為了自己,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