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長劍堪堪刺到,忽然一支利箭奔她的心口射來,女子劍勢用老,無法躲避,隻來得及側了側身子,利箭噗地紮進了她的肩窩。
女子身子一歪,長劍失去準頭,擦著袁重的身體,隻刺破了他的衣服,而袁重的第二刀已經砍出。
中年男子受傷,躲閃不便,抬起長劍攔擋長刀,不防長刀又一次拐彎,沿著長劍的邊緣,掠過他的脖頸。
說起來費勁,其實三個人隻是來回過了兩招,就是眨眨眼的功夫,中年男子已經捂著脖子翻倒在地,而女子則踉蹌著退出米遠。
她悲戚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子,轉身就跑,袁重站在那兒沒動,隻是喝道:“拿下!”
旁邊的大勇二勇立刻竄了出去,幾個健步追到女子的身後。
也不客氣,抬腳將其踹了個跟頭,兩人搶上去,摁住女子,翻轉胳膊,將其腰帶抽下,三兩下就捆了個結實。
遠處梁悅看得直抽涼氣,這他麼跟捆老娘一個套路,真不當人家是女子啊!
張大富看得眉飛色舞,跳著腳地喊:“真他麼痛快,就這麼兩下子,還學人家江湖尋仇啊,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不好麼?”
袁重對他說道:“去找兩個人,將此人埋了。”
又轉身看著被兩人提過來的女子,“走吧,回客棧。”
幾個人各忙各的。
回到馬車店,有人拿出傷藥,給女子起出箭枝,上好藥,包紮起來,仍然捆住放在屋角。
女子低著頭,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,也算是條女漢子。
馬車店沒有上房,袁重自己在院子裡支起帳篷,單獨居住。
讓人將女子帶到帳篷裡,這時的女子,竹笠已經不知丟到哪裡,發髻蓬亂,衣衫不整。
可能是因為掙紮,肩窩處又沁出了一片刺目的紅色,被大勇強迫著跪在袁重麵前,低頭不語。
袁重盤腿坐在軟墊上,看著女子問道:“你叫什麼?”
女子不語,連頭也不抬。
“既然已經如此,你也彆想多了,刺殺朝廷命官,誰也救不了你,
袁某也不想對你動手,徒然丟了你自己的臉,還是好好有問有答才是。”
等了片刻,女子慢慢抬起頭,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,白皙的臉上,抹得橫豎幾道黑灰,眼睛卻依然明亮。
“我叫柳雙眉,是青岩劍派二代弟子,柳青卓的姑媽。”聲音有些沙啞。
這會兒,除了梁悅和大勇,張大富也湊了過來,他對審訊女子非常感興趣,心癢難耐地鑽進帳篷,幸虧袁重的帳篷夠大。
袁重琢磨了一會兒,揮手道:“你們都先出去。”
梁悅和大勇聞言,立刻起身鑽出了帳篷。
隻有張大富,聽到這話,瞪大眼睛道:“哥,咱不帶這樣的,就算她長得還算不錯,你就不能等審訊完了,關押起來後,再偷偷的弄?”
跪在地上的柳雙眉聽見他這麼說,臉色立刻難看起來,身子有些顫抖。
哆嗦著嘴唇道:“我我已經四十多了,看袁大人的樣子,做你的長輩應該也足夠,你你如果亂來,我寧可死!”
袁重哭笑不得,瞪著張大富喝道:“讓你他麼滾出去,聽不到嗎?要不要讓大勇給你修理一下耳朵?”
張大富連忙往帳篷外鑽,嘴裡還嘟囔著:“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急的嘛,這是餓得緊了?”
要不是還有個人犯,袁重就在他腚上狠踹兩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