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經交談,袁重知道了,這個村子叫鳴鳳村,
村裡有一百多戶,四百多口子人。
因為人多,心齊,才沒有受到附近土匪的騷擾。
隻是靠天吃飯,租稅又重,活得甚是艱難。
離此三十多裡的高山,叫大鍋莊,
因為山頂有一個大湖,像一口大鍋。
老者能說,很快就說到現如今的日子,
因為有三重大關,讓老百姓活得艱難。
一是天旱,莊稼收成差;
二是官府租稅重,自己吃都不夠,更彆說交租了;
三是匪患多,擾得人人不安。
咱鳴鳳村幸虧有七姑,擰成了一股繩,才讓大家安穩地活到今天。
帶頭的女子叫七姑,
不論老少都喊她七姑。
彆看她年輕,才二十一歲,已經成了村裡的主心骨。
張大富驚訝地張著嘴,
看著七姑,二十一歲?
怎麼跟三十一歲似的!
七姑也很無奈,看著眼前這幾個富家子弟,
一個個水嫩嫩的,皮膚都像剛扒出來的蔥白。
跟她活在不是一個世界裡。
聽他們說家是京都的,幾個陪著的人,都釋然,
露出了向往的眼神。
袁重問:“這個地界歸哪裡管?”
七姑回道:“從這裡往東就是城南縣,都歸豐州府管。”
袁重點點頭,他們繞了個圈子,還是在豐州地界內。
晚上,七姑湊了些土特產,
再加上袁重他們自己帶的,弄了一桌子菜,
熱熱鬨鬨地喝了頓酒。
酒宴結束,袁重召集他們幾個,商量著如何解決當下的困難。
張大富喝的小臉通紅,
不在意地說:“你沒聽說嘛,三大關,哪一關咱也解決不了,白費功夫不是。”
柳雙眉也說:“眼下生活艱難,到處都是土匪,就我們幾個人,想剿匪都是個笑話。”
“就是,這事官府都管不了,咱湊什麼熱鬨。”
張大富跟著說。
二勇不說話,他隻聽袁重的,說什麼是什麼。
鎖兒眨巴著黑亮的眼睛,隻看袁重,很仰慕的那種。
袁重歎口氣,揮揮手道:“去睡覺吧,就知道你們啥也不明白。”
張大富不服氣地嘟囔著:“你倒是明白,可現在咱們也是草民,跟這些人一樣,
過些日子說不上誰比誰困難呢。”
柳雙眉給袁重鋪好被子,都弄妥帖,
然後才扭著細腰,磨磨蹭蹭地出了門。
第二天,袁重又找兩個老者聊天。
老者說,七姑是跟她師父來的,她師父傷重死了,她就留在村裡。
七姑會武功,腦子又好使,
沒兩年,村裡的老少都服她,都聽她的話。
主要還是因為,這大鍋莊山上有土匪,
曾經來過兩次,都被七姑帶著村民打跑了,
所以,現在七姑咋說,村民咋聽。
袁重說想解決村民的生活問題。
兩個老者都大搖其頭,
彆說土匪了,到處都是流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