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,這奶娘還是很儘責。
半夜袁重渴得難受,竟然有溫溫的水遞到嘴邊。
頭靠在柳雙眉軟軟的懷裡,一口一口喝著喂到嘴邊的水。
喝完水,袁重十分享受這樣的溫情,懶懶得往人家懷裡拱了拱,又昏睡過去。
柳雙眉怕驚動他,保持一個姿勢抱著袁重,低頭打著瞌睡。
天亮時,袁重醒過來。
他感到香香軟軟的十分舒適,不願起床。
柳雙眉早已歪倒床上,兩手攬著袁重,也睡得正香。
兩個人就這樣膩味了半天,直到有人敲門。
柳雙眉起身開門,見是七姑,笑道:“七姑起得好早啊,累了一天,也不多睡會兒?”
七姑見是柳雙眉,也是一愣。
隨即苦笑道:“我也想多歇歇的,可是官府找上門了,說要收稅。”
兩個人人站在門口說話。
袁重穿好衣服,走出來說:“走吧,帶我去看看,官府哪位老爺鼻子這麼靈。”
來人是城南縣知縣大人的師爺,帶著四個捕快,大刺刺地坐在堂屋裡,一臉的不耐煩。
見袁重進來,坐著沒動,隻是斜著眼,上下打量一番。
“這位大人,不知城南知縣大人如何稱呼?”袁重見屋裡沒地方坐,站在門口問道。
師爺沒開口。
一旁的捕快不耐煩地喝道:“縣大老爺也是你能問的,趕緊交上稅錢,爺幾個還有事兒呢。”
“我想跟縣大老爺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減免或暫緩一下今年的稅賦。”
“哈哈哈”袁重這話引來一群捕快的大笑。
師爺終於開了口:“小子,沒事消遣爺們呢?今年的稅賦且先等會兒。聽說鳴鳳村進山數十人,按例應該繳納稅銀五兩。”
七姑驚叫道:“五兩!?我說大人,剛才不是說二兩的嗎?”
師爺不屑道:“剛才是剛才,現在是這小子在消遣我們,加收稅銀三兩。”
“可是”七姑想要分辨,卻被師爺打斷。
“沒有可是,我們五個人,來回車馬不要錢啊?吃飯喝水不要錢嗎?你又消耗了我們半天的時間,不計成本嗎?”
袁重抬手製止了麵紅耳赤的七姑。
轉頭對師爺道:“你們回縣裡,就跟縣大老爺說,我是西北軍袁重,請他來鳴鳳村一晤。”
師爺跟四個捕快對視一眼,見幾個人都搖頭。
“老子管你是誰,趕緊拿錢,不然抓你去吃牢飯。”
袁重笑了,這他麼比老子還橫!
“二勇,給老子拿棍子來!”
站在門口外的二勇,聞言立刻進門,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根木棍,雙手遞了過來。
幾個捕快,有拿鐵尺的,有拿鐵鎖鏈的,還有挎把腰刀的。
見袁重要動手,都稀裡嘩啦地抻出兵器,擰眉瞪目地圍在他四周。
師爺冷笑道:“真沒見過這麼能作死的家夥,敢毆打官吏,按律可是死罪!”
袁重掂了掂手裡棍子,想想也是,老子這是親自動手習慣了。
什麼阿狗阿貓的,不值當嘛。
隨手把棍子扔給二勇,自己轉身出了門,頭也不回地說:“給老子打!”
二勇接過木棍,舔了舔嘴唇。
好久沒有動手了,山匪都沒讓他過過癮,這會兒來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