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箭從袁重額前一掠而過,直飛出去老遠,才力衰落地。
可眾人卻沒看見袁重有啥動作。
尤其是那姓蒙的射手,揉了揉眼睛,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弓。
向來以射術高超自居,這麼近的距離,還從來沒失過手,今天這是咋地了?
一個青年從馬上跳下,抽出肋下寶劍,急步往前衝來。
“看我取他狗命!”
二勇橫刀迎上,也不說話,舉刀就砍。
兩人戰做一團。
蕭東梁從馬鞍上摘下大槍,一抖槍花,催馬往袁重衝過來。
“爹,孩兒給您報仇了!”
袁重沒有動,冷冷地看著他挺槍衝到近前。
蕭東梁一槍刺空,兩馬錯過。
袁重的長刀還在鞘內,眾人隻隱約聽到了刀鞘繃簧的聲音。
蕭東梁一直沒有回頭,馬匹帶著他有些歪斜的身子,跑遠了。
一個青年感覺場上有點冷,
乾脆揚聲說道:“咱們跟一個狗賊,講什麼規矩,一起做了他!”
剩下的六個人互相對視一眼,點頭,然後提馬前衝。
柳雙眉抽出長劍,想往前迎敵。
怎奈袁重已從馬上躍起,長刀出鞘,從半空中落到衝過來的馬匹上。
六個青年舉起兵器,卻失去了袁重的身影。
幾匹馬失去控製,互相撞到一起,然後又轟然散開。
馬上的青年有的被馬拖著跑了,有的從馬上跌落下來。
隻是眨眨眼的功夫,六個人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。
跟二勇鬥在一起的青年,抽個空子,跳出戰圈,四下掃了一眼。
見一起來的同伴,死的死,跑的跑,隻剩下了他一個人。
他臉色慘白,驚恐地望向袁重。
“袁重,留我一命,我爹是禮部侍郎。”他嘴唇哆嗦著說。
袁重沒看他,隻是掃了眼二勇。
二勇不由分說,一刀將青年砍翻,見他還掙紮,又補了一刀才了賬。
柳雙眉覺得有些不忍,
對袁重道:“不用趕儘殺絕吧,這些孩子,可能是受人蠱惑。”
“西北戰事緊張時,也沒見他們有此血性,不是被蠱惑,是覺得老子好欺負。”
回身上馬,大聲吩咐道:“走了,留著現場,讓後來的人看看,算是提個醒。”
又趕了半天的路,來到一個縣城前。
城門上刻了兩個字“錫白”。
幾個人趕著馬車就要進城,在城門口被兵卒攔住。
幾個兵卒圍著他們的車馬轉了一圈,
一個為首的兵卒說道:“九匹馬,兩輛車,進城須繳納五兩白銀。”
張大富不樂意了,問道:“收這麼多的銀子,可有憑據?”
兵卒笑道:“老子就是憑據,你還想要啥?”
張大富怒道:“京城也沒收這麼高的稅,就這破城,也值五兩?”
“京城老子管不著,在這裡就是老子說了算,現在是十兩了,不繳費趕緊滾蛋!”
“你”張大富一時氣極無語。
另一個兵卒笑嘻嘻地說:“老王,彆那麼死板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