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邊上稀稀拉拉站了些人,看著站籠,正指指點點,互相議論著。
站籠裡有一個人,披頭散發,腦袋和雙手被緊緊卡在籠外,站籠內的身子,被周圍的尖刺限製著動作。
光著腳,由於站籠的高度,裡麵的人隻能踮著腳尖,才能讓脖子舒服點。
袁重以前見過這種懲罰,就這樣的站籠,讓一個健康的漢子,站上兩天兩夜,基本就掛了。
蕭府外的站籠旁,還站著一個看守,手裡拿了木棒,不時敲打一下人犯。
袁重提馬往前湊過去,仔細端詳著站籠裡的人。
他覺得有些熟悉,卻看不清是誰。
心跳有些快,血液開始往頭上集中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袁重有點暈頭轉向的感覺。
直到站籠裡的人喊了一句:“袁重,快跑!”
猶如一聲驚雷,在袁重耳朵邊炸開!
不用再看,這聲音他熟的不能再熟。
突然沒有了憤怒,袁重眼睛開始模糊。
“夏末。”聲音顫抖著。
“老娘讓你快跑,耳朵聾了!”
立在站籠旁的漢子,用木棒指著袁重喝道:“滾遠點,想看站到街邊去。”
刀鞘繃簧的聲音,漢子碩大的頭顱,從台階上滾落下去。
見出了人命,周圍看熱鬨的人群,亂喊亂叫著四散而去。
袁重提刀來到站籠跟前,一刀將鎖鏈砍是斷。
拽開木籠,輕輕將東倒西晃的夏末扶出來。
然後摟到懷裡,撫摸著她的背,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夏末則果斷的多,用力掙開他的懷抱,推搡著袁重。
“趕緊走,他們埋伏了很多人呢,老娘不用你管。”
袁重見她精神還好,擠出個笑臉道:“還是這麼粗魯,怎麼嫁得出去哦。”
“要你操那麼多心,管好自己吧。”
這時,蕭府的大門拉開,衝門內衝出一隊持槍兵卒。
同時,街道對過也衝過來一隊持槍的兵卒。
在大門前將袁重和夏末圍在中間。
大門內走出一個男子,身穿盔甲,手提長劍,模樣跟蕭異有幾分相似。
“袁重,你終於回來了,你我殺父之仇也該清了。”
“蕭軍能?可知為你蕭家惹了多大的禍事嗎?”
“少他麼嚇唬老子,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,沒啥好說的。”
蕭軍能說完,一揮手:“給老子把他戳成篩子!”
眾兵卒立刻長槍前伸,往袁重衝過來。
袁重一手攬住夏末,一手提刀,旋身擋開刺到身前的槍林,撞進兵卒群中。
呼啦啦,隨著他撞進來,周圍立刻翻倒了一片兵卒。
繼續往上衝的兵卒,開始手捂脖頸,一個個栽倒在地。
看著眼前沒剩幾個兵卒,蕭軍能瞳孔縮小,本能地往大門裡退去。
袁重也不急,攬著夏末,一步一步往蕭府中殺過去。
凡是衝上來攔路的,都被他一刀斷首。
直至無人再出現。
袁重低頭問夏末:“要不要我背你,腳疼嗎?”
夏末搖頭:“心疼。”
兩人跟著後退的蕭軍能來到主廳。
大廳裡站著一群人,為首的是一位老夫人,儀態端莊,自帶一股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