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冷笑,果然世上沒有白給的午餐。
畫了老大一張餅給我,然後再露出獠牙,讓老子難過。
“這是我的底線,不可更改,讓您費心了。”
“你不用這麼快回答我,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今後的作為。”
“不需要,原則問題不能動搖。”
“那你就甘心窩在此地,做一個凡人?”
“如果左右搖擺,我想,將來的成就也不會太大。”
應天娘失望地搖搖頭,
“那老娘就不客氣了,對於毀掉一個不屬於天禦山的天才,我還是很有成就感的。”
“說了這麼多,都是廢話,早該動手。”
話音未落,袁重頭頂一陣發涼,心念一動,流螢已攔在發髻上方。
應天娘的短劍衝擊的流螢一陣晃蕩。
袁重的短劍卻刺中她的胸口。
跟第一劍相同,沒有任何回應,短劍回鞘。
應天娘卻沒有半點不適。
袁重有點蒙圈,明明刺中了她的身體,人家卻安然無恙。
什麼鬼?
不是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,
流螢速度要快些,對於攔截對方的短劍,十分應手。
短劍雖慢一丟丟,卻每每刺中對方要害,
雖然沒什麼卵用。
應天娘的身體開始飄忽起來,左右移動十分迅速,
她的短劍也改變方向,從十分刁鑽地角度刺進來。
兩人就這樣僵持著,
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可是,袁重在實戰中的手法卻漸漸熟練起來。
速度越來越快,重力也在漸漸增加。
他調整了一下,短劍護體,流螢進攻。
這一下子,讓應天娘開始拉開與他的距離。
袁重似乎摸到了她的弱點,一邊往前逼近,一邊恣意縱橫,
兩把短刃在半空中飛舞,
攔截點越來越遠,
應天娘的短劍飛出,
甚至能在半途中就讓他找到了痕跡。
而他的流螢,發揮出了速度加重力的優勢,
砍得應天娘不斷後退,
終於忍不住,悶哼出聲,
顯然受到了創傷。
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,
應天娘不再發飛劍,專心逃跑。
袁重也放開了腳步猛追。
隻是無論如何也拉近不了彼此間的距離。
反而越來越遠,終於讓應天娘的影子消失在無儘的黑夜裡。
袁重喘著粗氣,站在田野裡,沉思。
這娘們不可能練個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。
是個女人都愛美,就是看身段也不可能。
那就是穿了軟甲,
可是,以自己流螢的速度和重力,就算穿上皇甫甄送的軟甲,
估計也是個透心涼的結局。
恐怕是自己見識太淺,沒見過真正的寶甲之類的東西。
自己手裡的流螢和得自欒大師的短劍,就遠勝狼吻寶刀。
狼吻可是皇家傳承的寶刃,仍然被刺得千瘡百孔。
百思不得其解,袁重轉身往回走。
遠遠看見一溜火龍,往這邊飛來。
應該是自己的護衛隊,打著火把尋了過來。
回到軍營,袁重獨自坐在帳中思考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