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激動地手有些哆嗦,更加仔細地觀察。
這恐怕是我的血沁入玉佩中,才出現了這些文字吧?
經過仔細分辨,
袁重認出了這些文字,是一首詩。
他默念著: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。”
他大驚失色,這他麼也是穿過來的吧!?
這首詩老子小時候也背過的。
按捺住激動的心情,又仔細看。
“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江雪。”
還有一首:空山不見人,但聞人語響。返景入深林,複照青苔上。
再無疑惑,這個玉佩絕對應該是來自袁重前世的世界。
一句兩句有可能雷同,那一連兩首詩都一樣,
就不存在巧合的問題。
這就是緣分啊,穿越都能異世相見,
這得多大的因果?
袁重搜腸刮肚地尋找這兩詩的注解,
前世的課文裡都有,可就是想不起細節。
本來因為大雨,天氣潮濕偏涼,
這會太陽出來了,一照,袁重身上開始冒汗。
他穿著幺妹她爹的粗布褲褂,補丁摞著補丁,十分厚重。
正好幺妹從外麵回來,
見他在曬太陽,驚訝地喊道:“呀,你能出屋了?好的真快!”
圓圓的臉,一笑兩個甜甜的酒窩,
憨厚樸實中帶著喜慶,
很耐看的一個妹子。
“多謝你們救了我的命。”
袁重的嗓子暗啞,像有沙子在喉間摩擦。
“謝啥,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,你還得多歇著才行。”
袁重點點頭,“我還有彆的東西嗎?”
幺妹臉色一紅,
“沒了,發現你時,就光溜溜的,真白!”
自己說著噗嗤一聲沒憋住,笑著跑進了屋子。
袁重哀歎一聲,彆的倒也罷了,可流螢是七姑送的,
人家本來的嫁妝,要帶進棺材裡的東西,
如果流出去,那自己這罪過可大了。
思緒又飄回到那晚的大戰。
這個小姑娘可真厲害,不但劍速快,力量也大的驚人,
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,差距太大,輸得一點不冤。
如果沒有應天娘的玉佩,自己真沒活命的可能。
天命,十八歲,告訴我這些乾嘛?
是想跟我說,她的天賦比我還好嗎?
胡思亂想著,到了吃飯的時間,
幺妹出來,攙著他起來,進屋吃飯。
她爹也回來了,坐在堂屋裡瞪著兩個人發愣。
“幺妹啊,你可曾這樣儘心伺候過爹嗎?”
幺妹的臉又紅了,扭捏道:“爹,你又沒受傷。”
她爹不理,又對袁重道:“小子,你家是哪裡的?”
“我我是外地的,”
“逃難來的?”
“嗯,家裡沒飯吃了。”
“唉,這年景,真不是人過的日子。”
吃著飯,中年男子又問:“你家裡還有什麼人?”
袁重想了想,搖了搖頭。
“都是可憐人呐。”男子再次歎息。
吃完了飯,幺妹去收拾碗筷,
然後端了盆衣服出去了。
隻剩了兩個男人在屋裡相對沉默著。
半晌,中年男子悶聲道:“小子,既然你已無依無靠,就在我們家住下吧。”
袁重連忙說:“多謝您的救命之恩,必有厚保,等身體好點了,我就下山了。”
“你想去哪?”
“應該是去贏南州府城。”
“就你這小身體,去了也是個餓死的命。”
“呃”
“留下吧,我把幺妹許給你做媳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