嚇得柳雙眉急忙縮手,往袖子裡藏。
“咱不是還有倆人嘛,問問他們去唄。”
笑笑搖頭,“看他倆的臉色,估計也快差不多了。”
這時酒店夥計搓著手湊過來,
“幾位客官,可吃好喝好了?”
態度明顯比來是差太多。
張大富嚷嚷起來:“還早呢,老子一口都沒吃,催什麼催?”
夥計撇了他一眼,“成,我們哥幾個等著您。”
袁重歎口氣,站起來,
“你們慢慢吃,我上去看看他倆。”
說著往樓上去了。
三樓比二樓可熱鬨多了,十好幾個人,鬨鬨嚷嚷聚在一張圓形大台子前。
台子中間站了位漂亮的女荷官。
穿著十分清涼,隻在胸部圍了圈薄絹,磅礴欲出,十分惹眼。
露著肩膀和兩隻雪白的手臂。
手裡搖著骰盅,晃郎晃郎直響。
在她兩側十幾個人圍了一圈,喊得聲嘶力竭。
袁重站在外圍,靜靜地看著她手裡的骰盅。
見她晃了半晌,往台上一頓,
身旁一個漢子高叫著:“快下快下,買定離手。”
袁重意念集中在骰盅內,感受到裡麵是三個骰子,
其中一個二點一個三點,另外一個斜依在一個骰子上。
等下注的人放好了銀子在大小兩個圈內,就等開盅。
荷官掃了眼台麵上的銀子,
伸手將骰盅掀起來。
袁重一皺眉,他發現,就在荷官起盅蓋的時候,那粒斜依的骰子躺平了。
荷官旁邊的漢子將一堆大的銀兩,用筢子劃拉進台下的筐子裡。
很明顯,斜依的骰子往左翻就是大,往右翻就是小,
全看台麵上哪家下注多。
李瀧和王衝顯然已經輸光了,袖著手站一邊看。
見袁重上來,立刻靠過來,悄悄道:“這荷官有貓膩。”
袁重不屑地:“沒有貓膩開啥賭檔?”
“老大也下一把?”
“不下不行,飯錢都沒了。”
袁重身上也沒彆物,隻有流螢和玉佩。
他摘下玉佩,擠進人堆裡,
將玉佩遞到荷官眼前問:“這個玉佩值多少?”
荷官接過玉佩迎著亮光看了看,
眼睛頓時一亮,好東西!
她見多了寶貝,打眼一看,就知道東西的好壞。
本來這玉佩能值個千八百兩,可到了押東西的地步,不吐血怎麼行。
她掃了眼袁重,
“東西不錯,能值十兩。”
李瀧頓時不樂意了,大聲道:“你們也太黑了吧!”
荷官不為所動,
“你可以不押。”
說完,將玉佩拋還給袁重。
袁重點頭,“好,就十兩吧。”
李瀧和王衝直搖頭,真是個敗家子,剛才還覺得老大穩重呢。
這敗起家來,比我們猛多了。
荷官驚詫地又看了袁重一眼。
這小年輕是誰家的孩子?上千兩的東西,十兩就押了?
不知是真有錢還是偷了家裡的東西?
活該老娘今天發一筆。
她拿起骰盅,用力地搖著,心裡盤算,
這把搖個通殺,一把就讓你小子上吊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