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千兩什麼概念,恐怕能把這酒樓給買下來。
就在大家翹首期盼中,從樓下走上來七八個壯漢,
一個個袒胸露腹,不是渾身腱子肉,就是肥大厚重。
最後上來一個中年男子,青色長袍,頭戴儒巾,手裡拿著折扇。
穩步走到大廳中間,掃了眼荷官和她麵前的骰盅。
將手舉起來,露出一塊墨綠的玉佩,
環視眾人,“這塊玉佩是假的,在市麵上也能值個個銅錢。”
見眾人互相交頭接耳,笑了笑,
“如果有懂行的,可來鑒定一下,看看有沒有差錯。”
還真有人上前,接過玉佩仔細打量。
中年男子轉頭對荷官喝道:“竟然打了眼,這位公子該贏的錢,就著落在你自己身上吧。”
然後對袁重笑道:“實在對不住,都是這個娘們眼拙,這樣,就按這塊玉佩的最高市價算,五個銅錢的一百倍,賠你五百個銅錢好了。”
袁重沒說話,等那幾個上前鑒定玉佩的人,都搖著頭退下後。
看著中年男子問道:“你是這棟樓的老板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好,你說這塊玉佩是假的,為什麼將它換掉呢?”
“滿口胡言,這就是你剛才拿出來的玉佩。”
“行吧,你確定要訛人到底了?”
男子冷笑道:“是誰訛人還很難說,不要以為有些身家背景,就敢到我飄香樓鬨事。”
袁重點點頭,衝李瀧道:“去讓二勇帶人把這裡封了,然後把人都鎖到營地。”
李瀧立刻躬身應是,轉身往樓下跑去。
中年男子聽他這樣說話,伸手指著袁重,哈哈大笑。
你是誰家的小子,真被你裝到了。
轉頭衝一個漢子說:“去招呼弟兄們,來飄香樓吃酒。”
看到漢子跑走後,轉身施施然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
搖著折扇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,在府城裡誰敢動我飄香樓,老子炸了他的膽子!”
屋裡的賭徒們也來了興趣,都不急著走,等待著兩家對撞的結果。
袁重也找了把椅子坐下,看著窗外的風景,一時無話。
過了一陣,樓下呼呼隆隆進來好多漢子,
大聲叫嚷著:“誰敢在飄香樓鬨事,活夠了?”
“敢鬨事,老子剁了他。”
亂七八糟地喊叫著。
二樓的雙眉等人也驚慌地跑到樓上,見袁重悠閒地坐在窗前看風景,
鬆了口氣。
“這是又怎麼了?”雙眉輕聲問袁重。
“沒事,等著看戲吧。”
一個粗壯的漢子走上樓來,大聲喊著:“秦老板,誰在鬨事?”
那個中年男子站起來拱手道:“哎呀,還麻煩邢師父一趟,沒大事,就是個傻小子,拿了塊假玉來騙錢,被我們當場識破了。”
邢師父聲音洪亮,哈哈一笑,
“老邢我開武館十多年,還從來沒見過敢訛秦老板的人呢,讓老子見識見識。”
說完,順著一個漢子的指點,大步走到袁重麵前。
上下打量了幾眼,搖頭道:“麵生的緊呢,誰家的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,來此鬨事。”
袁重笑道:“開武館的?”
“哈哈,小子還有幾分眼力。”
有他麼什麼眼力,不是你自己說的嘛,袁重無語。
“我說邢師父是吧,你現在走還來得及。”
邢師父不屑地:“俺老邢從生下來就沒怕過誰,你小子好大的口氣。”
秦老板也大聲道:“就讓咱哥倆瞧瞧,什麼人如此牛逼。”
與邢師父一同哈哈大笑。
笑聲中地板開始顫抖,桌子上的杯子也開始發出“嘚嘚嘚”的顫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