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無法用意念鎖定的蝙蝠,竟然是用紙做的!?
如果不是流螢刀快,還真不好防備這些東西。
這時候,他忽然覺得手指發癢,
低頭細看,手掌和手指已經腫脹起來。
顯然是中毒的跡象。
急忙用清水衝洗,又浸泡半天後,意念將侵入體內的毒素排出,
這才漸漸恢複正常,一盆清水已經全部發黑。
好歹毒的手段!
如果讓其在身上劃道口子,隻須片刻,恐怕就得掛掉。
我本無意傷他性命,可他們卻要致自己於死地。
不講武德嘛。
這種紙蝙蝠是用什麼控製的?
真氣?
還是意念?
當時袁重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空中飛舞的蝙蝠上,
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狀況。
所以現在也無法判斷,控製紙蝙蝠的人在何處。
腦子有些亂。
琢磨半晌,毫無頭緒。
隻得拋卻所有,寧心靜氣修煉精力。
從第二天開始,袁重所在的客棧,便收到了無數挑戰信。
其中還夾雜著幾份請柬。
李瀧跑過來請戰,被袁重拒絕。
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來挑戰?
把我們當啥了?
最次的還是七品官員呢。
更彆說,上場就是大內四品帶刀侍衛。
平時看你一眼,就能讓你光宗耀祖。
回去準備好銀子再來,一人一百兩,不二價。
李瀧和王衝都是京城世家子弟,平時的收入由家族派發。
每月十兩紋銀,還不夠他們喝頓花酒。
現在可好,跟著老大,昨天戰了四場,二十兩到手不說,又押注贏了幾百兩。
今天再戰,一次一百兩,這些錢老大根本看不上,全部給個人。
李瀧激動的滿臉通紅,看挑戰者都成了白花花的銀子。
把王衝急壞了,他的箭術無人能敵,可沒人跟他玩這個。
想象是美好的,現實是,挑戰者們一聽,一百兩!?
頓時走了大半,留下來的,也是不掏銀子,隻墨跡著想白乾一次。
真正能拍出百兩紋銀的,手底下確實有真東西。
李瀧也不敢大意,隻能推給老大出馬。
袁重為了踐言,隻得出麵應戰。
幸好也隻是一棍子的事兒。
自此,沙河一刀門袁青在台州一炮而紅。
袁重沒有理會那些請柬,愛誰誰,老子哪都不去。
沒辦法,想請他的人,隻好登門拜訪。
在袁重的對麵,坐了一老一少兩個人。
老者,六十來歲,腰背挺直,紅光滿麵。
手裡攥倆鐵膽,在手裡飛快地旋轉著,卻無聲息。
老者旁邊的年輕人,半長的黑發,披散在腦後。
一張臉煞白,沒有半點血色,嘴唇都是白的。
身體瘦削卻充滿張力。
高挺的鼻子,眼窩深陷,眼睛楞大。
袁重懷疑這家夥是個混血。
紅臉老者聲音洪亮,氣勢十足。
“袁兄弟,你在那什麼一刀門可真是屈了大才,
我們飛虎幫,在台州,除了長信就數我們。”
說著伸手一指身旁的青年,
“白虎當年也是老夫介紹入幫的,這才兩年,就成了左護法,與副幫主平起平坐。”
剛說到這裡,張大富一步跨進屋裡,
“哥,這個厲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