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爺,您來玩兩手?”
袁重點頭,掃了眼廳裡的布置。
來到一個橢圓的大桌子前坐下。
小夥子彎腰問:“爺,您換多少籌碼?”
袁重掏出大約一百兩銀子,往桌子上一放。
小夥子拿起銀子,快步往櫃台走去。
很快,小夥子遞給袁重十個圓牌。
木質的,拿在手裡沉甸甸的。
荷官是個中年男子,留著半尺長的胡子,正盯著袁重。
袁重掂了掂手裡的籌碼,衝他抬抬下巴:“來吧。”
荷官溫和地一笑,伸手拿起了骰桶。
倒出三粒骰子,讓袁重檢查了一下。
放進骰桶開始搖晃起來。
然後往桌子上一頓,伸手請袁重下注。
袁重知道骰子的點數,隨手把是個籌碼放在大上。
果然開盤是大。
瞬間就贏了一百兩。
一連幾把,袁重都是全部押上。
很快,他麵前就堆滿了籌碼。
夥計給他換成了百兩一個的籌碼,是銅製的,更加沉重。
第五把,荷官搖出了三個六,豹子通殺。
袁重卻把兩個籌碼押在了一賠一百的三個六上。
荷官頓時臉色陰沉下來。
知道這是來了砸場子的。
也不開盤了,直接向櫃台招手。
櫃台上也不知觸碰了什麼機關,
接著從一個門裡竄出四個大漢,穿著開懷的褂子,
一個個滿身腱子肉,拳頭都像個酒碗。
往桌子前一站,冷冷地盯著袁重。
荷官這時才發話:“小子,來錯地方了吧,我也不為難你,拿上二百兩給老子滾蛋!”
袁重指著籌碼說:“你看清楚了,那可是兩萬兩銀子,就讓我拿二百兩?”
荷官冷笑著說:“行吧,給我打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再停手。”
四個大漢立刻衝上前,掄起拳頭衝著袁重就砸。
這小兒科啊,
袁重閃身鑽出包圍,豎掌成刀,每個大漢的脖子上砍了一下。
四個漢子幾乎同時跌倒,半天爬不起來。
荷官也愣住了。
雙方沉默著。
一個老者從櫃台裡轉出來,
笑嗬嗬地道:“這位爺息怒,剛才是個誤會,請您見諒。”
轉身衝小夥計喝道:“還不快去拿銀票。”
袁重身上一下子多了兩萬多兩銀子。
從進賭檔門,到揣著銀票出來,
時間不過一刻鐘。
沒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賭檔,輸出兩萬兩銀子,眼睛都不帶眨的。
袁重搖頭歎息:“唉,這淘金城,有道理。”
賭檔裡,荷官看著老者,
不解地道:“老板,就這麼給錢了?”
老者沉思片刻,
“剛才那幾手,連老夫也做不到,不給錢恐怕就得關門。”
荷官吸了口涼氣,不再說話。
袁重拿了銀票,按照女侍指點的地方,來到一個賣水果的店鋪裡。
一個三十歲的女子,代答不理地問:“賣啥?”
“消息。”
女子上下看了袁重幾眼。
“等著。”
轉身進了裡屋。
過了一會兒,女子從屋裡出來,指了指裡麵,沒有說話。
袁重便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