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個晾曬衣服的婦人,動作自然順暢。
可這些動作,看在樓裡的賭徒們眼裡,是那麼的不可思議。
整個賭檔大樓,到處是嘩然議論聲。
又有東陽人衝了出來。
這次已經各個手持長刀,凶惡地撲向袁重。
袁重依然站在原地不動。
遠處看去,像極了一個西方死神的形象。a
手裡就差一把長長的鐮刀了。
七八個東陽人衝到近前,揮刀砍了過去。
依然如前般,刀至途中,人先翻倒。
然後被袁重一個個地掛在了樹上。
繩索不夠,他就一根繩子掛兩個。
就像秋天去野外捕捉的螞蚱,用一根草頸穿成一串。
他還很負責地用刀背,敲打著能掙紮出來的人。
直敲的他們不再亂動。
這次,沒有人再往外衝了。
袁重等了一會兒,便提了把刀,往大樓內走過來。
在窗子前吃瓜的家夥,轟然散開,驚叫著往大樓外逃去。
袁重不緊不慢,走進大樓。
直接往四樓走。
樓頂上有一間豪華房間。
裡麵用竹席鋪了地板,擺著紅木矮幾。
相對坐著兩個東陽人,一老一少。
而房間四周,站著十幾個持刀的東陽壯漢。
老者疑惑地問:“這個家夥從哪冒出來的?”
整個房間都沒有聲音。
“是不是在這裡輸了太多的銀子?”
年少的東陽人也問。
還是沒人回答。
少年不在意地站起來,
“爺爺,不用擔心,讓我來處理吧。”
老頭威嚴地喝道:“坐下。”
然後衝著屋裡的壯漢道:“你們去攔住他,快。”
十幾個人無聲地衝出門去。
老頭這才對少年說:“你帶著銀票,從旁邊的樓梯下去,記住不要回頭。”
少年驚訝地問:“爺爺,沒這麼嚴重吧?”
老人搖頭道:“他讓我看到了道邊的影子,咱們都不是對手。”
“剛才那些人”
少年還沒說完,老頭厲喝道:“滾,趕緊滾蛋!”
少年很少見爺爺發這麼大的火,
嚇得連忙站起來,往後退了兩步,轉身跑了出去。
沒過多少時間,袁重提著滴血的長刀,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老頭鎮定地拿起茶壺,往茶盅內續著水。
水流十分穩定,這鎮定功夫十分到家。
袁重站到他麵前,從兜帽裡盯著老頭。
老頭看了他一眼問道:“請問閣下,咱們有什麼恩怨?”
袁重意念掃了四周一圈,發現一個少年人,背了個大包袱。
正倉惶從樓梯往下跑去。
“沒啥恩怨,隻是看你們不順眼。”
袁重回道。
老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。
我日,啥事沒有,就是看老子不順眼,然後就大開殺戒?
多年養成的涵養功夫,瞬間破防。
哆嗦著手指著袁重:“你你的”
後麵的話,被袁重一刀砍了回去。
樓裡已經沒有了活人。
袁重提刀往少年逃跑的方向走去。
他還發現,有十幾個女子,衣衫不整地躲在樓後的院子裡。
懶得理會了。
東陽女人,成不了大氣候。
剛到二樓,就看到大批持刀的人,從街道上圍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