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抬頭,發現在屋脊上站著一個人。
黑色的大氅,黑色的兜帽,一眼看上去,跟他一個打扮。
對這身衣服,袁重最熟悉了。
他在夢裡都會想到她。
金知恩看看他,又看看屋脊上的人。
“你倆怎麼一個打扮啊?”
袁重不理她,
直接對屋脊上的人笑道:“你終於又出現了,讓老子天天掛念著你。”
“嗬嗬,奴家也天天想著袁爺呀。”
“可你每次跑得比兔子都快。”
“袁爺每次追得奴家很辛苦呢。”
袁重低聲對金知恩道:“待會兒,你自己回去,注意安全。”
金知恩笑道:“放心吧,自保這塊,沒人比我精通。”
袁重撇嘴:“你就吹吧,被人弄得如此狼狽了都。”
“小女子失誤了。”
連花芯見他倆叨叨個沒完,
插話道:“袁爺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了?”
“想你想的。”
袁重說完縱身跳上屋脊。
出乎他的意料,這次連花芯沒有跑。
靜靜地站在屋脊上,看著袁重跳上來,站在她麵前。
“怎麼不跑了?”
“想跟你談筆交易。”
“打住吧,先告訴我笑笑的下落再談其他。”
“當然,這是咱倆交易的前提。”
袁重疑惑地盯著她的眼睛。
這雙嬌媚的眼睛裡,透出了真誠。
仿佛是一汪清澈的潭水。
“行,跟我說說笑笑在哪?”
“你這是同意咱倆的交易了?”
“既然是交易的前提,你得先說出來再談交易。”
袁重不再上她的當,謹慎地應對。
連花芯笑顏如花,伸出雪白的小手,豎起大拇指。
“袁爺變聰明了哦。”
“吃了你太多的虧。”袁重沒好氣道。
“跟我來。”連花芯不理他的諷刺,率先往一個方向飄去。
袁重掃了眼街道上,金知恩已經消失不見。
遂起身跟著連花芯飛奔過去。
兩人來到一座三層小樓裡。
屋裡鋪了竹席,還擺著兩張矮幾。
正好是茶香濃鬱時刻。
袁重歎了口氣。
這他麼的,做人真失敗,人家每一步都算計的剛剛好。
我跟這個叫連花芯的娘們兒,差距有這麼大的嗎?
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。
連花芯跪坐在矮幾前,給袁重倒了杯茶。
將兜帽推到後背上,露出嬌豔如花的俏臉。
笑意盈盈地說:“彆自我懷疑了,奴家不比你聰明多少。”
袁重心裡又是一驚,這是讀心術嗎?
她連老子在想啥都知道!
連花芯輕輕捏著茶盅,湊到通紅的小嘴前,喝了一口。
“你呀,是關心則亂。”
“是嗎?”
“是讓奴家拿捏到了你的軟肋。”
袁重低頭不語。
見袁重不說話,
她歎口氣又道:“自從梁笑笑消失後,你便進退失據,失了分寸。”
袁重搖頭道:“彆說其他,先說說笑笑在哪吧。”
“她就那麼重要?我比她差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