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道這裡忽然啞了。
連花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:“怎麼不說了?說下去啊。”
金知恩使勁點著頭說:“就是,袁重說說,咱們怎麼禍害她了。”
“你閉嘴!”
兩個人同時衝她喝道。
金知恩低頭扒拉著螃蟹,嘴裡嘟囔著:“就知道你倆是一夥的,哼,狗男女!”
袁重有點牙疼,
“我說你就不能文雅點啊,還王室出身呢,讓我懷疑你是流氓出身吧?”
金知恩立馬蹦了起來:“你才流氓出身呢,你全家”
看見袁重沉下臉來,便癟了茄子,撇撇嘴慢慢坐下吃螃蟹。
袁重不再理她,轉頭問連花芯。
“我不是跟你說過的嘛,就是去看看笑笑,她願意跟我回去,就帶她走,不願意呢,咱再商量。怎麼就成禍害了呢?”
“道邊先生說了,根本不相信你的話,哪有朝廷的三品大員到處找媳婦的?誰會信?”
金知恩又插話:“嗯嗯,擱我也不信。”
忽然抬頭,驚訝地瞪著袁重。
“你是三品的大官啊?”
袁重伸手摁了一下她的頭。
“吃你的飯,沒有你不明白的事。”
接著搖頭歎息:“往往說真話反而沒人會信,假話倒是能忽悠的人把命都送給你。”
連花芯盯著他:“你這話裡有話吧?”
“你彆多心,我沒說你的長信幫。”
“還說沒所指,長信幫怎麼了,那是真心想幫幫老百姓的。”
“我們大夏的老百姓用你幫?你看看你們東陽,都出來乾這些營生了,你怎麼不幫?”
說著抬手指了指周圍的海盜們。
連花芯搖手道:“咱們政見不同,不討論這個問題。”
金知恩張著兩隻沾滿蟹黃的手,衝兩人擺了擺。
“彆爭了,各管各家的事,出門咱們都是朋友嘛。”
袁重點頭,“這是真理,管過了頭,朋友都沒的做了。”
連花芯衝他翻著白眼。
“咱們是朋友?有那樣欺負朋友的?”
金知恩也轉頭看著袁重,停止咀嚼,等待他的回答。
袁重摸著鼻子,轉頭衝一個海盜招手。
“你,去再弄個這樣的龍蝦來吃,味道真不錯。”
那海盜根本聽不懂他在說啥,懵逼地看著他發呆,偏偏還不敢走開。
金知恩轉頭衝他嚷了幾句。
那個海盜才如釋重負地轉身跑了。
三個人吃飽喝足,半躺在甲板上,也不擔心船的航向。
海盜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景。
男的就不說了,隻說著兩個女子,
本來就漂亮的不像話,可行為真讓人蛋疼。
就這麼半躺著,毫無形象地露著腿,還一抖一抖的。
這啥女人啊?
這些海盜,常年在外搶劫過往商船。
被劫下來的婦女,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,沒被嚇得尿出來就算膽大的。
幾個漢子拽住一個婦女到艙房裡。
女子基本已經癱在了地上。
還有的婦女,看到海盜,生怕自己捂得不嚴實,被看中拖走。
你看看這倆女子,根本不把他們放眼裡。
光著腿,還抖?
還要不要給海盜留點臉了?
純粹在侮辱海盜這個職業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