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去吃飯,俊朗青年帶著一個粗壯的中年男子一起湊了過來。
送了好幾個硬菜,還帶著酒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沒辦法,六個人擠坐在一起了。
如果酒不喝高了,青年人還是很文雅和煦的。
幾個人互通了姓名。
隻有袁重,自己編了個名字,叫天元。
怎麼著他也算半個天禦山弟子,所以跟著天命她們往下編唄。
俊朗青年叫白家輝,巨富之家,專門做海運生意的。
飯後,連花芯跟天命湊一起聊天。
袁重自己在甲板上溜達。
白家輝湊了過來。
單獨拽著袁重來到無人處。
“天元兄,你們夫婦是在哪認識的?”
“嗯,在台州,怎麼了?”
“哎呀,好生讓人羨慕啊。”
袁重沒有理他,獨自看著平靜的海麵。
白家輝沉思了半天,搓著手問:“天元兄,可曾想過要發個大財?”看書菈
“哦?白兄可有發大財的門路?”
“當然有,眼下就有一條,隻要天元兄點頭,轉眼即刻家財萬貫。”
“這麼簡單?說來聽聽。”
“呃”白家輝又往前湊了湊。
壓低聲音道:“天元兄可願意將夫人賣給在下?價格你可隨意開。”
袁重冷笑了。
這種事情,在當下的權貴中,屢見不鮮。
很多有權有錢的人,都或多或少的轉讓過自己的妻妾。
有的當禮物直接送人,有的也收受財物。
可在袁重的世界觀裡,這種現象不但違法還有違道德規範。
不說彆的,如果袁重把連花芯給賣了。
恐怕連道家族將舉族殺將過來。
見袁重沉默不語,白家輝以為他心動了。
立刻大喜過望,激動的渾身都哆嗦。
他是被連花芯的美貌徹底迷住了。
可謂茶飯不思,夜不能寐。
如果能以大價錢買到手,那就是他人生第一大喜事。
他甚至可以放棄萬貫家財。
袁重撇了他一眼。
隻一眼,就讓他感覺一股涼氣,直侵入到骨頭芯裡。
渾身僵直不能動彈。
袁重淡淡地道:“忘記這個念頭,不然財產沒了,人也沒了。”
說完轉身走了。
直到他走後,又過了半晌。
白家輝才漸漸恢複正常。
長長吐出一口氣,垂頭喪氣地回了艙房。
船行半月有餘,一直風平浪靜。
隻這一日,起了大霧。
及至下午時分,霧氣越來越濃,以致對麵相逢卻不相識。
袁重湊到舷窗邊,看著外麵霧氣蒸騰,時而翻滾。
忽然,他聽到一聲淒厲的鳥鳴,在天空中撲棱棱盤旋。
然後“咚”的一聲,好像撞在了船板上。
袁重急忙出了艙房,來到甲板上。
什麼也看不見,隻得將意識發散出去。
一隻碩大的鳥,看著像鴕鳥的樣子,匍匐在甲板上。
鳥身附近跌坐著一位中年男子。
身上斑斑血跡,呼吸也十分急促。
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傷,應該是乘坐大鳥來的。
袁重看出了此人的不凡,立刻閃身來到他的身邊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
中年男子睜開眼,瞟了他一眼後,又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