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大家在醉仙居酒樓的最高層上,擺開了宴席。
袁重和連花芯共用一個矮幾。
柳雙眉在旁打橫伺候著。
左邊是天命和天成。
右邊的張大富、二勇、李瀧、王衝、遊君子,一乾嫡係全部到齊。
邊喝酒,邊聽袁重講述這一路的曆程。
說到梁笑笑已經成了東陽王室的公主。
張大富竟然開始抹淚。
哽咽著道:“這他麼算是再無相見之日了。”
遊君子歎口氣道:“見又能如何呢,相見爭如不見。”
二勇趕緊打岔道:“哥,朝廷在三個多月前,來了道聖旨,要你見旨後立刻回京。”
李瀧皺眉道:“這是又出了什麼簍子?”
袁重沉吟著:“啥簍子也晚了,三個多月了。”
抬頭看著二勇問:“這麼久,朝廷沒有派人來接管此地?”
“這皇甫甄在搞什麼鬼?”
連花芯道:“如此荒亂之地,誰也不想來,有想來的,勢力小了也過不來。”
柳雙眉笑道:“你說繞口令呢,我可聽不明白。”
袁重歎道:“人才啊,朝廷也渴求人才呢。”
連花芯淡淡道:“其實很好辦,就從當地招募,更加了解情況,上手也快。”
袁重琢磨半晌,抬頭看著大家。
“這樣,花芯你留下,讓二勇助你,梳理好了,再回京城如何?”
“你要現在就回京?”
“有聖旨呢,得給皇帝個麵子不是。”
連花芯沉思片刻道:“可以,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就夠了。”
袁重點頭。
“但是。”連花芯湊近袁重的耳朵小聲道:“你得給我老實點。”
袁重又是苦笑點頭應允。
次日,袁重分了一半精騎,由李瀧和王衝領軍。
告辭連花芯,踏上了回京的路程。
一路曉行夜宿,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就趕回了京都。
進入京城後,又連夜進了皇宮。
當他站在皇甫甄的龍案前,笑嘻嘻地看著她時。
皇甫甄的眼淚差點流下來。
如果不是旁邊有高雲,門口有小太監的話。
袁重衝高雲擺擺手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高雲便帶著小太監消失在大殿門口。
皇甫甄再也抑製不住情緒,撲上來抱住他,咬住他的肩膀,宣泄著自己的委屈。
之後便是兩個人的瘋狂。
半個時辰後,兩人癱軟在大案上。
衣服也懶得穿,就那麼白花花地躺在一堆奏折上。
平息了情緒,袁重問:“怎麼了,為什麼急著叫我回來?”
他的問話又挑起了皇甫甄的煩惱。
翻身坐起來,氣呼呼地說:“這幫子老家夥,在皇甫英的挑唆下,根本不讓朕好好施政,總是各種的胡攪蠻纏,氣死我了!”
袁重奇怪地問:“兩萬禁軍不是已經掌握在你手裡了嗎?”
“可是可是那些都是跟隨父皇的老臣,總不能”
說著頭垂下來,開始有些哽咽。
袁重搖頭笑道:“能把我們的皇帝給逼成這樣,也算高手了。”
“你還笑話我,你沒良心。”
“老話說的好,慈不掌兵,做皇帝也一樣,你心太軟了。”
“朕真的不想把朝堂弄得血腥殘暴,應該施行仁政嘛。”
袁重擺擺手道:“算了,你繼續你的仁政,血腥殘暴的事由我來乾吧。”
起身將她抱起來,磨蹭著光滑的脊背。
“這個老高也是,搭把手又能怎地。”
皇甫甄被他磨蹭的火起,喘息著道:“不能怪高雲,鐵王府有個天禦山的高手牽製著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