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婷終於平靜了許多。
恢複了些往日皇太後的自信。
隻是眼睛裡卻多了一絲決然。
袁重見她好多了,便問道:“發生了什麼?”
“你還記得元木合嗎?”
“嗯,你說的是我那個替身吧。”
“就是他,自從你吧青銅麵具戴在了他的臉上,他便成了蒙族的軍神。”
袁重點頭。
“時間長了,他便覺得軍神就是他自己,忘了他自己到底是誰。”
“蒙族軍中首領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野心和欲望。”
皇甫婷望著空曠的街道,眼裡射出仇恨的目光。
“在一次酒後,他竟然打起了哀家的主意。”
“也是我大意了,認為一個無根無底的青年,又能做出多大的禍事呢。可惜,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。”
皇甫婷痛苦地緊緊抓住袁重的胳膊。
“哀家賞了他三鞭子,想讓他記住教訓,誰知他就此懷恨在心,串聯了幾個心腹,將哀家禁閉起來,並挾持了可汗。”
“到夜晚,喝飽了酒的畜生,用可汗的性命,威脅讓哀家陪他,被哀家一頓痛斥,惱羞成怒的畜生就強行將哀家”
袁重的眼睛也越來越冷,陰沉地盯著前方的路麵,沉默著。
皇甫婷又平靜了一下,
“他也被哀家抓破了臉,沒了人性的畜生,竟然叫來了他的幾個心腹,輪番欺辱哀家”
袁重搖手打斷了她的話。
抬頭看了看天空,一輪豔陽被遮住了。
前方的屋頂上,半空中,出現了幾個人影。
人體能凝在半空中,袁重還是頭一次見。
這個厲害了,就算是現在的袁重,在空中也隻能是運動中,凝立不動還做不到。
這幾個人,身穿大紅僧袍,手裡拿著飛速旋轉著的飛輪。
那個凝在半空中的老僧,單手往胸前一豎。
“離開邏些。”聲音沙啞生硬,卻是大夏語。
“是你們請我來的。”
站在屋頂的是寶輪法王,冷冷地看著袁重。
“請你來殺人嗎?”
“那就是請我來看看你們如此有錢,購買夏人就像買一隻羊,還可以隨意殺戮?”
“那是戰爭帶來的後遺症,我們也不希望看到。”
寶輪法王辯解道。
“戰爭是怎麼發生的,你們不會不知道吧?衝進大夏的國土,燒殺搶掠,你們阻攔過嗎?我還沒請教,你們信奉的是個啥?”
幾個僧人沉默下來。
“離開邏些。”片刻後,老僧還是那句話。
袁重笑了,“老子就不離開,你能怎麼著?”
老僧頓時皺起了苦瓜臉,抬手讓其他人後退。
下一刻,一隻飛輪旋轉著來到袁重的麵前。
袁重拉遠空間,讓過飛輪。
現在都不用硬抗,躲過去就完了。
可是又一隻飛輪飛來,它後麵還跟著好多隻,亂紛紛地上下左右晃動著斬過來。
袁重一把攬住皇甫婷,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老僧眉頭皺得更深了,一雙渾濁的眼睛,透出慎重的目光。
空中一片飛輪猶如一群蒼蠅,追尋著袁重的身影上下舞動。
袁重沒有那麼多武器,但是地上有的是。
隨手一招,地上便飛起無數的刀槍。
在空中稍頓,便如發射的炮彈,一起向老僧攢射。
老僧仍然凝練半空,大紅色僧袍鼓動起來。
刺到他身上的刀槍,仿似下了一場暴雨,擊打在他的紅袍上。
刀槍撞擊後,全部碎裂,跌落到地上。
風雨過後,老僧依然如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