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文中遠三人,還是在黑洞旁安排了探子。
自己一出洞口,就已經被人探知。
這三個家夥的怨念得有多深啊?
都半年多了,竟然還不死心。
中年人見他不說話,眉頭一皺。
“怎麼,不想說?”
“我為什麼要跟你說?”袁重冷冷地問。
“嗬嗬,年輕人,這可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機會。”
“那你就彆給我機會。”
袁重不耐煩地說著,催動座下的駱駝往前走去。
中年男子終於變了臉色,不再從容不迫。
“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。”a
說著一揮手,一隻矛尖樣的飛刃倏忽不見。
袁重坐在駱駝上,一抬手。
將那隻矛尖飛刃捏在了手中。
矛尖飛刃在他手裡猶如活魚般扭動著。
中年人大驚失色!
這是個什麼鬼?
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徒手拿住自己的飛刃!?
驚訝歸驚訝,多年的戰鬥經驗,讓他毫不猶豫。
各種飛刃相繼發出。
袁重冷笑一聲:“不知死活。”
身體不動,隻一念間,有尖嘯聲響起。
空間被扭曲得變了形狀。
一種沉重的壓迫感,讓中年人臉色蒼白起來。
抽身往後急速飄退。
身前也飛出兩麵盾牌,旋轉著攔在半空中。
瞬間,尖嘯聲加叮當聲,在空中亂響。
風滾雲動,天空也隨之暗了一瞬。
片刻風輕雲淡,陽光燦爛。
一切恢複了原樣。
隻是不遠處,中年人橫躺在沙地上。
整個身體已經成了篩子一般。
到處噴灑著鮮紅的血液。
他的兩麵盾牌和七八件飛刃,也變成了一地的碎片。
袁重再沒回頭,銅鈴叮當聲中,漸行漸遠。
走出沙漠,來到大夏邊界處。
再往前便是大夏的甘州和蒙族的交界處。
袁重轉頭望瞭望蒙族綠色的草原。
低歎一聲,轉而向甘州行去。
進入一片荒涼的黃土坡地。
沒走多遠,便聽到一陣轟鳴的馬蹄聲傳來。
數十騎健馬,馱著數十個漢子。
向袁重奔了過來。
看著馬上那些身著破舊衣衫的漢子。
感歎著在這貧瘠的土地上,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三十多騎人馬來到袁重近處,紛紛勒住馬。
打頭的一個高大漢子,滿臉的絡腮胡子。
看上去十分威猛。
他大聲喝道:“留下你的所有,赤身走人,老子不殺生。”
馬隊中的漢子們嘻嘻嗬嗬地互相打鬨著。
根本沒有在意眼前的被搶者。
袁重仍然坐在駱駝上,這是他買的。
一如之前的穩步向前。
駝鈴叮當響,就像沒有看到眼前這群劫匪。
就快要走進馬匪群裡去了。
這些漢子才瞪大了眼睛,看著他。
這人莫非是傻的嗎?
與高大漢子錯身而過,眼睛都沒瞥他一下。
高大漢子罵了句:“你奶奶個腿,當老子是空氣啊。”
嘴裡罵著,抽出彎刀,揮手就削了過去。
隻是刀至半途,便無力地跌落在地。
其他馬匪也都麵現呆滯,在馬上僵坐著。
幾個刹那間,三十幾騎馬匪。
就像下餃子一般,紛紛從馬上跌落在地。
受到驚嚇的馬匹,四處亂竄。
有的空著馬背,有的還拖拽著馬匪的一條腿。
袁重騎著駱駝,穿過亂馬群,繼續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