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將令牌招入手中,看了看。
是一塊用竹子削製的牌子,表麵光滑,刻了一些線條。
他轉頭看小六,見小六也正在看他。
“是不是有些簡單了?”
“我也覺得不太正常。”
“這個簡單,就看他們的臉皮夠不夠厚。”
袁重說著,意念發動。
隻見地上躺著的道士,一個個飛了起來。
紮在腰間的褲帶被扯下來,在脖子上打了個結。
另一頭拴在了院子中的樹上,將一個個道士吊了起來。
十個道士包括有道門四個弟子,都吊在樹上劇烈掙紮著。
寬鬆的褲子隨即掉到了腳麵上。
小六目瞪口呆地看著。
這他麼的,什麼神操作?
“哥,你你看看,有辱斯文啊你”
他指著一個被吊得老高的道士喊著。
袁重順著他指的方向,看到一雙白生生的腿,估計是個女道士。
“你就看見這個了?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吧?”
“咱倆關注的點不一樣。”
“當然不一樣,我是想把那老家夥逼出來,你是專門看白大腿。”
“你你血口噴人,我才沒有。”
“哈哈哈,急啥呀,你也就隻能看看嘛,又乾不了什麼。”
“哼!”小六氣得扭頭不理袁重。
接近樺山之巔的一處山坳中,峭壁上刻了一個大大的“道”字。
峭壁邊緣,真道子臉色陰沉地負手俯瞰著山下。
他身旁站了兩個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左邊是有緣,右邊是一直鎮守山門的有念。
有緣皺著眉頭道:“這個狡猾的東西,竟然不上當。”
真道子問道:“派去聯絡的人有回音了嗎?”
有念躬身道:“回師叔,還沒有回音。”
“哼,這些老不死的家夥,是真想窩在家裡等死嗎?”
有心指了指山下:“師叔,他們快被吊死了。”
真道子皺眉道:“很難想象,道行如此高深的家夥,竟然能乾出如此齷齪的事來。”
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明晃晃的牌子,扔給有念。
“去喚醒有癡,與老夫一起迎敵。”
有念躬身離去。
真道子吸了口氣,縱身躍下山巔。
小六心裡有些焦急,眼看著樹上吊著的道士開始翻白眼,口吐白沫。
這是要完活的跡象啊。
可看看袁重,仿佛很悠閒地負手站在一旁。
欣賞名畫一般,看著吊在樹上的道士。
忽然,一陣狂風吹過,樹上的道士一個個落下地來。
真道子憑空出現在院子裡。
袁重笑道:“終於忍不下去了?”
真道子冷哼一聲:“你與那市井混混有何區彆,卑鄙無恥至極。”
“你給老子挖坑的時候,就覺得特彆高級是吧?算高級混混?”
“廢話少說,一決生死吧。”
真道子說完,全身飛出無數飛刃,漫天撒向袁重。
“來得好!”袁重大喝一聲。
重冰化作密密麻麻的雨滴,沸騰而起,迎向飛刃。
他本體則衝向真道子。
真道子也不甘示弱,揮拳向袁重擊去。
兩人在半空中相遇,劈劈啪啪地對攻。
聽得小六一陣頭皮發麻,拳拳到肉的搏擊很爽,卻很凶險。
袁重依然是在技巧上弱些,但在身體強度上高出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