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花海院門,袁重跟小六同時臉色一冷。
袁重手快,一把捏住了一隻憑空刺來的短刀。
嘴角一翹,這貨屢次作死,是覺得老子心善嗎?
手下用力,短刀頓時被他捏成碎塊。
遠處,躲在暗處的宋星辰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短刀與他斷了聯係。
他大驚失色,怎麼會有人能用手拿住了他的飛刃!?
這還是人嗎?
不敢多想,連忙彈身躍起,穿過屋脊,消失在夜色裡。
袁重攬住小六的肩膀,將他摁住,兩人優哉遊哉地走在光滑的青石街道上。
小六不解地問:“哥,咋不弄死算球?”
“這孩子隻是被慣壞了,看在高大哥的麵子上,就再給他個機會。”
“慣壞的孩子得打過來才行,不然你給機會,彆人可未必。”
“希望他能記住教訓吧”
兩人邊說邊走,一長一短兩隻影子漸漸消失在小街儘頭。
婉清和賀珍兒各自回府。
第二天,婉清在早飯桌上又見到了宋星辰。
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,再無痕跡。
依然優雅俊朗。
婉清悄聲問道:“宋公子,你沒事吧?”
宋星辰笑道:“我怎麼會有事,有事也是彆人。”
“那袁公子…”
“放心,隻是小小教訓一下而已。”
婉清拍拍胸口:“那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
看到兩個嘀嘀咕咕,婉清爹笑問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宋星辰連忙道:“田伯父,是小侄遇到了一個對頭,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“哦,得饒人處且饒人,男子漢就該有點胸懷。”
“是,已經放他們走了。”
“嗯,賢侄做得不錯。”
婉清敬佩地看著宋星辰道:“幸虧你放他們走了,那個袁公子還救過我的命呢。”
桌上的幾個都瞪起了眼睛。
宋星辰好奇地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婉清就把那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。
宋星辰聽完後笑道:“小道爾,我落星穀外門弟子也能做得到。”
“那人家也是有心了。”
婉清爹隨口問道:“那個什麼袁公子怎麼會是賢侄的對頭呢?”
“哦,此人與小侄在東陽發生了些衝突,不過此事已經揭過了。”
“他是什麼人?”
宋星辰不屑地道:“此人之前是京都天承司的捕快,不知如何攀上了我落星穀弟子,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,便到處生事。”
婉清驚訝地說:“捕快?可他的詩詞作得是真好呢!”
“我懷疑他是抄襲來的。”
婉清搖頭道:“如此好詩,怎會沒人知曉,應該是出自他之手。”
宋星辰便不再接話。
婉清爹畢竟是官場之人,對一些官場之中的事比較熟悉,也很敏感。
他聽說此人是捕快出身,又是姓袁,還作的一手好詩。
便想起了在朝中,名聲大噪的千山侯袁重。
但想想又不太可能,千山侯啊,多大的官身,怎麼會自己亂跑呢?
他小心地問道:“那袁公子跟咱大夏的千山侯可有乾係?”
宋星辰心中不屑,卻也不便爆粗口。
隻是冷聲說道:“啥侯不侯的,就那貨,還真不放在我的眼裡。”
“嘶”聽他如此說話。
婉清和她爹頓時嘴裡吸著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