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靠了,什麼鬼玩意兒,勁這麼大!”
看著上空那人形的天空變成了黑色,然後又變成了藍色。
袁重才能慢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腳,支撐著身體,坐了起來。
四下裡觀察了一下。
這是一個差不多有十一二米深的坑。
看來是自己落下來時,砸進了土地裡形成的。
袁重慢慢站起來,兩條腿抖得不行,呼吸十分急促。
就好像一個耄耋老人,站不穩還喘不動氣兒,行將就木的樣子。
抬頭看天,就這麼個距離,對他來說猶如天塹,不可逾越。
隻片刻便支撐不住,慢慢又坐下來。
肚子餓得不行,想從玉佩中弄點吃的。
驚訝地發現,他與玉佩已經失去了聯係。
完了,老子一個傲視群雄的大神,被困井中,因饑餓而死?
他放棄了掙紮,彆說爬上去,就是想站起來,都十分困難。
仰麵朝天地躺著,呆看藍天和偶爾飄過的白雲。
咦?井口上露出一張黑臉!
白色的眼球晃動著。
袁重抬起手搖了搖:“嗨,你好!”
井口的臉頓時驚叫起來:“哎!這坑裡有個活人!”
過了老大一會兒。
袁重驚喜地發現,一根草繩從上麵落了下來。
他費力地把草繩捆在腰間。
有人指揮著,開始往上升起。
救他的是一群十來歲的半大孩子,也是第一次來此打獵。
此處林木豐茂,能發現袁重,也是好大的緣分。
已是下午時分,四五個小子一無所獲,除了救起一個活人。
他們見袁重是一個青年,還能自己站著。
便一哄而散,各自去尋找自己的獵物,再沒人理會他了。
袁重披頭散發,衣衫破碎,滿身汙漬。
自己顫抖著找了個平坦乾燥的地方坐下。
隻走了十幾步路,便喘得不行,心臟快要跳出胸腔一般。
這是被傷到了心經,連帶肺經也不太安穩。
幸虧身子骨硬朗,抗住了那驚天一指。
休息了一會兒,肚子餓得不行。
這感覺就跟十多天沒吃過東西差不多。
四處掃視了半天,啥也沒看到。
意念已經失去了作用,更不用說散出體外。
眼看太陽就要落山,這一晚上又得在饑餓中度過。
袁重無奈地看著夕陽,如血般染紅了天空。
忽然,一個小子從草叢中冒出來,瞪著袁重看了一會兒。
猶豫了半晌,最終將一隻鴿子大的鳥扔了過來。
然後扭頭跑了。
袁重大聲問道:“你叫啥名字?”
誰知道聲音十分微弱,就像跟人家輕聲細語似的。
不但人家沒聽見,還引起了自己一陣猛咳。
我草,身體咋弱成這樣了?
不管了,先把鳥弄過來吃吧。
撕吧撕吧鳥毛,直接下嘴生吃。
在通道中也不是沒乾過這事。
一隻小鳥,差點連骨頭都咽下去。
好歹算墊了墊肚子。
又喘息了一陣,天已經黑下來,以現在的狀態,夜路是走不成的。
隻能躺在地上睡覺。
夜半時分,不知是被餓醒的,還是被驚醒的。
一陣嘩啦嘩啦的走動聲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