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大人來了，譜可夠大的啊。”
袁重也知道這姑娘心直口快，挺單純的。
便也開玩笑道：“見了叔叔還不趕緊上前扶著？”
“的嘞，袁叔您請。”毛毛說著上前攙了他胳膊。
“嗯，還是咱毛毛乖巧。”
兩人正鬨呢，不防身後有人說話。
“你倆這鬨哪出呢？”
正是毛毛的親娘，呂夫人。
把袁重當即鬨了個臉紅。
毛毛還不放過他，湊近他的臉，奇怪地問：“袁叔，您的臉咋這麼紅了？”
呂夫人打了毛毛一巴掌。
“去，端菜去，跟長輩瞎鬨啥。”
毛毛吐了吐舌頭，扭頭跑了。
毛毛的哥哥叫蒙蒙，在臨縣公門作捕快。
也是一個身材修長，麵色白淨的青年。
蒯三是呂都頭的手下，也一起跟了過來，坐了一桌。
毛毛吃飯前，又去雕像前靜默了一會兒。
袁重心道，這怎麼跟默哀差不多啊，老子還沒死呢。
呂蒙蒙笑道：“千山侯在毛毛心裡，比千山還重呢，不知啥時候能見到真人。”
毛毛坦然道：“早晚有一天我會見到的，讓你們羨慕吧。”
幾個人吃喝著，氣氛十分融洽。
呂都頭問袁重：“袁兄弟，你家在京城，見不到千山侯情有可原，那他的一幫兄弟總見過吧？”
袁重笑道：“雖家在京城，但經常在外，還沒聽說過他的什麼兄弟之類呢。”
毛毛鄙視道：“你可真是，這京城白待了，連千山侯的兄弟都不知道。”
“他們很有名嗎？彆人就非得知道啊。”
“當然有名了。”
“你很熟？”
呂蒙蒙插話道：“我們家呀，可是各有各的崇拜對象。”
“哦，說說看。”袁重很有興趣，他的這幫子兄弟都有了粉絲。
毛毛搶著說：“我喜歡千山侯這不用說了，我爹喜歡夏末夏大人。”
呂都頭老臉一紅：“閉嘴，誰說老子喜歡夏末了。”
呂夫人笑道：“誰都知道，彆不好意思了，天差地遠呢，以為我會吃醋啊。”
毛毛衝她娘做個鬼臉。
“俺娘喜歡莊有順，莊大人。”
我靠，袁重差點一口菜噴出來。
那個整天邋裡邋遢的老莊，這乾淨整潔的婦人，竟然喜歡他！？
毀我三觀啊！
呂蒙蒙舉手道：“我自己說，我喜歡張大富張大人。”
袁重奇怪地問：“他不是該女孩子喜歡得多一些吧？”
“你見過他？”
“呃隻是聽說過，生得十分俊俏。”
毛毛立刻道：“我說他娘們氣呢，我哥還不服。”
呂蒙蒙立刻反擊：“人家是四品官，還是男爵呢，哪裡娘們了？”
呂都頭搖手歎道：“都是天上的神呢。”
袁重驚訝地問：“天上？都死了？”
毛毛立刻瞪眼：“呸呸呸，他們活得好好的呢，你死了他們都不會死。”
呂夫人輕輕打了她一巴掌：“丫頭，怎麼跟你叔說話呢。”
呂都頭也瞪了她一眼。
“天上說的是京城，他們都在天承司任職，跟咱乾一樣的營生。”
蒯三小聲道：“這就是離皇上近的好處。”
毛毛瞪了他一眼：“就是把你塞皇城牆根下，你也白瞎，這些人可都是千山侯提攜起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