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先出去轉轉嗎？”
“這裡跟迷宮似的，你剛來，出去就回不來了。”
這時一個聲音喝道：“眼瞎啊？看不見睡覺呢！”
二壯連忙衝袁重招招手，示意跟他出去。
“你先待著，俺去給你領被褥服裝，再帶你轉轉。”
說完二壯轉身走了。
袁重不願意在屋裡待著，就在屋前找了地方坐地下。
這得十一二月份了吧，陽光不錯。
袁重倚著牆壁，閉著眼曬著太陽，心裡琢磨著該如何搞事情。
正想著，一個腳步聲在他身邊停下。
“新來的？”
袁重睜眼一看，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，站在麵前看著他。
點點頭，笑著開口問道：“你叫三壯？”
胖子擺手：“啥三壯二壯的，叫我胖子就行。”
“叫啥名？老家哪的？”
“大壯，京郊的。”
胖子搖頭道：“你完了。”
“咋了？”
“這裡就沒有京郊的人，就你自己，被人弄死了，也是晚上抬出去埋了。”
“這麼殘酷嗎？”
胖子歎道：“比這還慘，夾著尾巴點，趕緊找個大哥吧。”
“靠，我誰也不認識啊。”
胖子費力地坐到袁重旁邊。
“最厲害的就是本地的陽州幫，他們人多，心齊，沒人敢惹。”
“二壯是組長吧，我跟著他就行唄。”
“二壯？這裡麵最慫的就是他，你趁早離他遠點。”
“啊？他怎麼會”
胖子搖頭：“唉，白瞎那副身材了。”
袁重也不奇怪，看著胖子問道：“你不用上班嗎？”
“夜班，巡線呢。”
“咋不睡覺？”
“嘿嘿，到晚上找個地方貓一會兒就成。”
袁重伸了伸拇指。
“大壯，跟我一個班吧，我不排外，咱們抱團不受欺負。”
“沒問題，我這人隨和。”
“可彆隨和，得瞪眼齜牙，人善被人欺知道嗎？”
兩人說著話，二壯抱了一大包東西走過來。
“大壯，你運氣好，全是新的呢，走，我給你鋪上去。”
胖子挑了挑拇指：“這家夥就是熱心腸，跑腿乾活沒得說。”
兩人跟著二壯進了屋，他打開包袱，忙著鋪炕。
胖子和袁重站旁邊看著。
“哎，大壯，你學的啥功夫？”
“南拳北腿啥的都會點。”
胖子上下打量他幾眼。
“怎麼樣，手底下硬不硬？”
袁重摸摸鼻子，咂摸著說：“應該還行吧，在我們村沒人打得過我呢。”
“我去，你們村啊！”
這時被他們一呼隆，炕上有人坐了起來。
剛要嗬斥，忽然發現二壯鋪的被褥，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哎，那個誰，這被褥不錯，給老子換到這。”
正在忙活的二壯撓著腦袋。
“這這是大壯的。”
“你他麼廢什麼話啊，叫你換你就換，皮癢癢了是吧。”
他這一嚷嚷，屋子裡睡覺的人，大部分都醒了。
有人打趣道：“東哥，好眼力，被褥都是新的呢。”
二壯傻呆呆地站著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