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陽州,咱劉家怕過誰?不管是衙門還是山賊,哪個不給咱留三分麵子?”
劉伯金搖頭歎氣。
劉仲銀則恨其不爭。
“哥,猛虎門的門主,與咱還喝過酒拜過把子,你就怕他一個小小的護法?”
“可三妹這次闖的禍有點大,死了不少人呢。”
“那姓鄧的和姬斐拿了咱多少銀子,你算過嗎?”
“話不能這麼說”
“那到底怎麼說,我就問一句,咱劉家在陽州城東跺跺腳,你就說他城西敢不敢不哆嗦?”
劉伯金沉默下來。
這時,家人來報,三少爺劉雄回來了。
胖子進屋就看見自己的父親和叔叔,兩人臉色都不好看。
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屋角,也不敢說話。
劉伯金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怎麼樣,有沒有活口?”
胖子囁喏著說:“底線是讓三姑姑自儘,劉勇的人頭必須給他,其他人,明正典刑。”
劉仲銀一拍桌子,嘿嘿冷笑。
“什麼東西?好大的口氣,鄧知府和姬將軍敢不敢說這樣的話?”
胖子垂了頭,臉上的肥肉抖動著。
劉伯金眯著眼睛,咬牙問道:“還有嗎?”
“他他還說”
劉仲銀大喝道:“還說什麼?”
“說彆連累了咱劉家。”
劉仲銀也不再說話,起身往外就走。
劉伯金沉聲問道:“仲銀,你乾什麼去?”
“還用再討論嗎?我這就去安排人,今晚就取了他的狗命!”
“你給我回來!”
劉伯金聲音很嚴厲,此時的長兄之威,顯露無遺。
劉仲銀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走回來坐下。
平息了一下情緒,劉伯金緩聲道:“劉勇是把好手,那六個護院身手也不差,可都被他一人打成重傷,你想找誰取他的性命?”
劉仲銀沉思了片刻。
“我家小翹前幾天說,請了位高人,據說是落星穀的修道者。”
胖子聽到這話,身體不自然地扭了扭。
又聽他叔叔說道:
“再加上哥的兩個保鏢,定然能取其性命。”
劉伯金冷哼一聲道:“你連他是個什麼人都不知道,他真叫大壯嗎?真名叫啥?哪裡來的?背景是個什麼狀況?啥都不知道,怎如此魯莽!”
沉思片刻後,沉聲道:“這次三州花魁聚首陽州城,可以說風雲際會,各路好漢雲聚府城,咱可暗中出重金,招攬好手,再見機行事。”
“還是大哥想的周全。”劉仲銀壓住怒火,恭維道。
“雄兒繼續留在他的住處,儘量讓他玩的高興,放鬆警惕,趁機打探其真實身份。”
胖子連忙點頭稱是。
劉伯金掃了兩人一眼,
“在我沒有說話的前提下,誰也不準招惹此人!”
這次劉仲銀沒有再說話,算是默認了他哥的決定,雖然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屈。
可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,在陽州,已經囂張跋扈了多年。
就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,豈能讓他心服?
第二天晚上,是胖子安排好的節目。
正是三州花魁的彩排時間。
三花聚首,花落陽州。
陽州府最大的青樓,香榭海。
燈光璀璨,人流如織。
陽州各路名流,如約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