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尷尬地笑笑。
“可惜了,我已經娶妻,不然還真抗不住你的魅力。”
花雲煙早知是這個答案,也不失望。
起身彎下身子衝袁重施禮,然後招手讓丫頭扶著她,緩緩走了出去。
袁重本以為會糾纏一番,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痛快地放棄了。
心裡雖然有些許遺憾,卻也著實鬆了口氣。
呂毛毛見袁重拒絕了花雲煙,莫名感到一陣輕鬆。
隨笑道:“袁哥真男人也,如此美色當前,也能坦然拒之,小女子佩服!”
袁重搖搖手道:“這算個啥,想當初”
忽然自己就打住了話頭,沉默起來。
呂毛毛見他不說話了,趁機說道:“袁哥,我父母要回去了,想臨走請你吃頓飯。”
“客氣啥,我請吧,呂老哥來了有些日子,也沒顧上問候一下。”
說著,轉頭對蒯三道:“三,你去樓下安排一桌,今晚咱就不醉無歸。”
蒯三答應著起身出去了。
毛毛也起身道:“我去接我父母過來。”
剛轉身走出幾步,忽然停下,遲疑著扭頭看袁重。
“還有事?”袁重奇怪地問道。
“哦袁哥,從你的年齡來說,你應該喊我爹為叔叔或伯父比較合適。”
袁重笑道:“哪有這樣的道理,當時認識你爹時,我們便兄弟相稱了的。”
“可我一直喊你袁哥嘛。”
“你是小孩子,我就不跟你計較了,讓你喊叔,願意不?”
“你”氣得毛毛白了他一眼,扭頭跑了。
袁重苦笑搖頭。
誰知,到了傍晚,毛毛的父母還沒到,陽州知府鄧強卻親自登門拜訪。
兩人寒暄了半晌。
鄧強邀請袁重赴宴,想與他把酒言歡。
在聽說了原委後,鄧強大手一揮,“那就一起吧,給老夫加雙筷子。”
結果,晚上的宴席,鄧強坐了主位,袁重為主賓。
毛毛的父母成了作陪。
蒯三和呂毛毛隻能站在門口伺候著。
鄧強知道袁重不簡單,當時的場麵還曆曆在目。
都是老中醫,誰也彆玩小偏方。
此人不但指揮若定,揮斥方遒。
那幾個天承司高官,都對此人畢恭畢敬。
看神情都很自然,根本就不是演戲。
所以,此人隱瞞了真姓名,是個了不得的人物,必須交好才行。
席間,鄧強發揮優勢,幽默風趣,插科打諢。
一點知府的架子都沒有。
把毛毛的父母都驚得外焦裡嫩,渾身麻木。
眼前這位可是一府之首,大夏朝的封疆大吏。
怎麼會在一介平民麵前,如此溫和有禮,談笑風生?
幾人正喝得高興,水乳交融的時刻。
忽然,一個小丫頭哭喊著跑了過來。
見到呂毛毛和蒯三站在門口,幾步跑過來,噗通就跪在了地上。
大聲哭道:“大哥哥大姐姐,快救救我家小姐吧,快啊,晚了就來不及了。”
毛毛眼尖,認出是花雲煙的小丫鬟。
立刻扶起她問道:“怎麼回事,說清楚點啊。”
小丫頭急得直拽毛毛:“快啊姐姐,我家小姐自儘了。”
這麼大的動靜,屋裡的人都聽得清楚。
袁重當即一扔筷子,
“我日,出了鬼了。”
說著話起身往外跑。
一眾人疾步跟著小丫頭往樓上跑去。
進了花雲煙的房間,就看到她已經掛在了房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