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離他倆五六步遠,揚聲問道:“兩位兄台,可是往寧州去的?”
兩人轉頭看著袁重,同時一個點頭一個搖頭。
然後對視一眼,又是一個搖頭一個點頭。
這神動作看得花雲煙和小丫頭差點把茶水噴出來。
兩人早就憋不住了,立刻彈身往茶棚外躍去。
身子還在半空中,兩柄小巧的飛刃在陽光下一閃,射向袁重。
雖然袁重不能動用意念,但他的身體和反應能力,已經高於普通武者太多。
麵對兩個低級修道者,反應能力仍然綽綽有餘。
見兩柄小刀飛刺過來,同時伸出兩隻手,一把攥在手裡。
小刀在他的手裡猶如兩條鮮活的小魚,扭動著。
袁重用力,兩把小刀頓時斷成兩截。
兩個落星穀弟子立刻口吐鮮血,意念與飛刃失去了聯係。
頭也不回地飛竄出去,刹那間,跑得遠了。
袁重站在原地,沒有去追擊。
隻是琢磨著,看這身法和手法,應該是落星穀的弟子。
可是,為什麼會派這麼低級的弟子來殺我呢?
彆是宋星辰那廝,私下裡出的幺蛾子吧?
隨意的猜測,便與事實差不了多少。
宋星辰礙於袁重的淫威,不敢離他太近。
等兩個弟子麵色慘白地跑到他麵前,詳細說了剛才的情況。
宋星辰眯著眼睛琢磨起來。
按說這家夥受了重傷,不會這麼厲害了吧?
徒手抓住了飛刃,還給捏斷了。
是他的風格,能力也說得過去,怎麼就看不出來是受了重傷呢?
難道天成在騙老子上當?
這下子尷尬了,是殺過去不敢,不殺此人又不甘。
袁重也在猶豫,以他現在的狀態,跟宋星辰比,恐怕得吃些虧。
他殺不了我,我也奈何不了他。
但是,老子身邊的人怎麼辦?
可恨的是,意念之力進不了玉佩,陣法材料也用不了。
唉!悔不當初,小六就勸自己弄死這貨,一了百了。
老子一時心軟,沒想到,在此吃這個虧。
轉身回到桌子前坐下,嚼了幾口肉。
也不知道是啥肉,隻覺得難以下咽。
仔細回憶剛才的情景,覺得自己沒有露出啥破綻,徒手抓飛刃還是做得瀟灑自如。
四個人墊了墊肚子,繼續上路。
這次花雲煙坐進了車廂裡,蒯三駕車。
袁重獨自騎著馬走在前麵。
行出十幾裡路後,見前麵一個岔路口旁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人。
行到近前,坐在石頭上人衝袁重笑起來。
袁重也以微笑報之。
“袁公子彆來無恙乎,如此匆匆趕路,不知要到哪裡去?”
“宋公子一彆經年,神采更勝往昔啊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兩人皮笑肉不笑地互相寒暄著。
宋星辰見他們空著一匹馬,便問道:“正好趕路累了,借匹馬騎,袁公子不介意吧?”
“當然,我們稍微收些租金,宋公子肯定也不介意嘍。”
“應當的,應當的。”
很自然,宋星辰騎了馬,跟袁重並駕齊驅。
兩人都有顧忌,相互試探對方的虛實。
見兩人說得熱鬨,花雲煙從車廂裡又鑽了出來。
宋星辰扭頭看了她一眼,心裡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