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看著一眾捕快喝道:“你們不用害怕,老子隻殺當官的,說你們裡麵誰是頭?”
眾捕快根本不敢抬頭,眼珠子四處亂轉。
看到一個裝死的,其他人也有樣學樣,一個個歪嘴閉眼裝起死來。
蒯三憋著笑問道:“哥,你下手狠了,看著都不行了啊。”
“我靠,老子近來就覺得進步很大,沒控製住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
“算了算了,走吧,真晦氣。”
兩人說著,轉身往客棧走去。
邊走還邊說:“以後得控製著點力氣,彆動不動就傷人性命。”
“哥啊,你還說我,你這一路弄死多少了都。”
“那以後你提醒著點啊。”
“我哪看得住你啊,打起架來啥都忘了,喊也喊不住。”
“我草,這脾氣可不好,得改。”
躺在地上的捕快直到兩人進了客棧,四周再無動靜。
才紛紛爬起來,悄悄撿了武器,也不用都頭吩咐。
掉頭往回溜。
真他麼倒黴,碰上煞星了,誰來老子也不來了。
蒯三伏在窗戶縫隙上,看到他們都悄悄溜走了。
回身笑道:“都跑了哥,該沒事了吧?”
“沒事了,回去睡覺,天下捕快都一個樣,欺軟怕硬。”
眾捕快回到縣衙,都頭去找縣太爺。
將袁重描述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江湖魔頭。
整個縣裡就這十幾個捕快班頭,被人一鍋燴了。
需要調動軍隊圍剿此僚。
縣太爺也不是個蠢人,聽都頭說話漏洞百出,根本就不信。
恐怕是這些家夥又去敲詐彆人,結果碰上了硬茬子而已。
便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本縣駐軍,戰時為軍,平時為民,要調兵須去府城。”
見都頭垂頭不語。
便又道:“既然如此,本縣準你去府城求得援軍,前來圍剿悍賊。”
都頭頹然退出了縣太爺的府邸。
果然,直到第二天大亮,再也沒有人來騷擾袁重他們。
袁重等人悠閒地吃完早飯,套車繼續趕路。
宋星辰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,跟著他們出了縣城大門。
他見袁重不跟他動手,便有些放肆起來。
坐上馬車的車轅,蕩著兩條腿,不時跟車廂裡的花雲煙聊上兩句。
袁重騎馬走在前頭,直往嘴裡吸氣。
我靠,想個什麼辦法弄死這家夥算了。
可實在沒把握,萬一害了身邊這些人呢?
讓他放鬆下來,找個靠近的機會,薅住了,往死裡捶?
左思右想,總是被一一否定。
現在他根本控製不了飛刃。
這個家夥的飛刃速度,可比自己的身法快太多,還是無法防禦的那種。
他在前麵忍辱負重。
宋星辰見他慫得一匹,心裡更是高興。
老子就是讓你難受,敢做我未婚妻的夢中情人?
那就彆怪老子勾引你的未婚妻。
仗著自己英俊的麵孔,還有出口成章的文采,不時逗得車廂裡的花雲煙咯咯直笑。
蒯三受不了這個氣,靠近袁重。
低聲問道:“哥,這你朋友?”
袁重搖頭不語。
“咋不弄死他?”
“三啊,你現在是滿身的戾氣,動不動就要出人命,視大夏律法為何物?”
“哥,乾咱這行的,還看啥律法啊。”
“對哦,咱是殺手來的,忘了這茬了。”
剛說到殺手,就見前路上站了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