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殘酷的地方,所有責罰就沒有一個是輕的。
雖不至死,但傷殘難免。
她蹲在城牆下麵,琢磨了半天。
最後還是決定,得拿回令牌。
也許袁重覺得自己逃出生天,就該遠走高飛,卻不會料到自己當晚就又跑回來。
至於小麵,已經被自己恐嚇的神經紊亂了。
想到就乾。
她起身往回跑,穿屋越脊速度十分快捷。
距離自己所住的客棧房間幾百米時,俯伏在屋頂上,將意念散發出去。
小宋依然仰躺在床上,呼吸微弱。
小麵也已經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。
袁重盤坐床上閉目調息,心跳和呼吸很平靜。
沒有任何異常。
但是,當她的意念掃視到牆洞裡時,心臟頓時大力一跳。
完了,老娘藏在這裡的令牌被人拿走了!
是誰?
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裡藏了東西啊。
小麵的身上沒有,她就是知道了,也不敢去拿。
隻有一個可能,東西就在袁重身上。
意念探視過去。
果然,自己的令牌就放在袁重的懷裡。
怎麼發現的暫且不提,關鍵是如何拿回來。
這家夥雖然不是修道者,沒有意念的加持,可他那身鋼鐵般的筋骨,讓花雲煙特彆頭疼。
不但毒不倒他,就連自己十分得意的狼齒,都不能咬開他的皮肉。
花雲煙也左右為難起來。
在如此黑暗的夜裡,距離客棧幾百米遠,安全沒有問題。
所以,她坐在屋脊上,兩手撐著下巴,開始琢磨著如何才能拿回令牌。
左思右想也無計可施。
忽然,她聽到一聲輕響,仿佛一片落葉,飄落在屋脊上。
也沒甚在意,隻是鬱悶的長歎一聲。
“怎麼,還沒想出辦法?”
“嗯~~~嗯?”
花雲煙大驚失色,扭頭一看。
袁重正笑眯眯地站在十多步處的屋脊上,看著她。
早在她用意念探索袁重時,袁重便用他那僅有的一絲意念發覺了異常。
心下頓時了然,肯定那娘們又回來了。
所以,耐住性子,等了片刻,見再無意念掃過來。
便悄悄起身,鑽出窗口,如風飄柳絮般來到花雲煙的身後。
“你你怎麼發現我的?”
“你我本是同林鳥嘛,自然相愛又相殺。”
“老娘什麼都沒有了,你還想要怎樣?”
“我是沒什麼,隻是小宋恨你入骨呢,這事該怎麼解決?”
“他不是也沒死嘛。”
花雲煙一邊說著話,一邊急速地思索著對策。
“這話你得去跟他說,我跟你沒啥仇恨。”
“那你讓他來抓我啊。”
“嗯,但你得等他好起來才行。”
花雲煙站起來,點頭道:“那等他好了,我再過來吧。”
袁重搖頭笑道:“彆想多了,你跑得不如我快。”
花雲煙楚楚可憐地哀求道:“袁重,你看我現在一無所有,你們也沒啥損失,就放我走吧?”
“我不傷你性命,但是你得去給小宋道個歉,如果他選擇原諒你,咱沒得說。”
“你真的不殺我?”
“隻要小宋能原諒你。”
“那好,我去道歉。”
說著轉身往客棧方向跳過去。
隻是躍至半空時,突然改變方向,急速往下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