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三個男子起哄笑道:“怎麼著,說不過就要打過啊,沒得壞了人家酒店的家什。”
“那咱去外麵打,誰不服就跟我出去。”
此人膀大腰圓,很是雄壯,看上去底子不錯。
酒桌上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,手裡搖著紙扇。
搖頭道:“任兄不要老是喊打喊殺,可否跟小弟對上一對?”
雄壯青年搖手:“我喝了酒,腦筋不太靈光,要對子彆找我。”
他見三個人不跟他打,很是無趣,轉頭看到了袁重。
便端了碗酒,走了過來。
“這位仁兄,這是要到何處去?”
“海邊。”
“投親還是訪友?”
袁重笑了笑道:“就是想看看海。”
“有意思,四海之內皆兄弟,來,相遇就是緣分,喝一個。”
袁重端了酒碗與他碰了碰,喝了一大口。
眉頭皺了皺,這酒可真不香,聞著也沒啥香味嘛。
那漢子見他們桌上三個人對起了對子,更覺無趣。
拿了筷子跟袁重湊在一桌,很是自來熟地吃喝起來。
“兄弟可是一個人?”
袁重點頭。
“這個年頭,沒有個人,可彆出門。”
忽然醒悟道:“想是兄弟藝高人膽大,獨行天下,行俠仗義吧?”
“藝高不敢說,膽子倒是大,就是想看海了,彆無他意。”
那漢子來了興趣。
“哎,咱倆切磋切磋啊,老跟這幫子之乎者也,真沒勁。”
“你們這是要去哪裡?”
“流礁島,一路結伴行走江湖。”
“你一個武者,怎會跟一幫文人結伴走江湖?”
“哎,你彆看他們這窮酸模樣,身上都還是有兩下子的,隻不過裝斯文罷了。”
“嗬嗬,還是老兄率真一些。”
“就是,老子就煩這些裝逼的家夥,不服就打過再說啊。”
想是喝了些酒,這家夥十分躁動,見沒人跟他過招,就跑來跟袁重叨叨。
“我叫任武,不知兄弟怎麼稱呼?”
“袁青。”
“好,咱不過招,動靜太大,咱倆來試試力氣如何?”
袁重笑了,這個家夥真是個閒不住的性子。
搖頭道:“既然是比試,我從來不空比,白費功夫嘛。”
“哦,那咱們怎麼比?”任武來了興趣。
袁重指了指桌上的酒菜。
“誰輸了誰付賬如何?”
任武顯然是個有錢的,立刻痛快地點頭同意。
大聲喊道:“有意思,老子喜歡這調調。”
他的喊聲驚動了另外三個青年,一齊轉頭看過來。
任武才不管彆人,將桌子上的盤子碗一挪,大手一伸。
“來來來,掰個腕子,讓你見識見識老任的力氣。”
袁重也笑著伸出手,兩隻手掌交叉著握在一起。
手肘支撐在桌子上。
任武大喝一聲:“開始!”
話音未落,手臂突然用力掰往左麵。
袁重也發力回掰。
他不欲顯得太過高能,所以便與任武相持著。
儘管任武已經臉紅脖子粗。
不過從臂力上看,袁重覺得這家夥還是有幾分力氣的。
並不是瞎吹牛的主。
兩人堅持了片刻,在眾人的注視下,袁重用力將任武的手臂壓在桌子上。
任武也光棍,站起來一拱手:“厲害,果然是藝高人膽大的江湖獨行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