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街邊吃著包子，喝著豆花。
那陽光青年問道：“哥，您是怎麼躲過禍鬥的追蹤的？”
袁重咽下一口包子說道：“沒躲啊，它看到我就嚇跑了。”
那青年嘿嘿笑了兩聲，沒話找話地問：“哥，您怎麼老在屋頂上待著呢，這樣很危險。”
“你偷人家東西不危險？”
“咳咳，我那叫劫富濟貧。”
“偷富吧，還不一定濟貧。”
“哥，我真濟貧，好多等著我吃飯的孩子呢。”
袁重哪裡信他的話，吃了幾口包子後，忽然想起來。
“你知道金家在哪兒嗎？”
“金家啊，不在這個島上，他們的家族駐地在缽體島。”
“距離這個島有多遠？”
“再往南，坐船走得半個月差不多吧。”
袁重沉默，這麼遠啊！
青年偷偷瞧了瞧袁重的神色，小心地問道：“哥，您不是本地人吧？”
袁重答非所問：“這個島是什麼人在管理？”
“深海人啊，還有他們豢養的妖獸，禍鬥就是嘛。”
“那咱們人類都乾啥？”
“給他們乾活啊，提供糧食還得伺候著他們。”
“禍鬥？不就是條黑狗嗎？”
“它們比狗可厲害多了，還有更厲害的呢，分分鐘把人吃掉的妖獸多了去了，咱人類處在最底層。”
“人比動物的地位還低？”
“唉，尤其是咱們男人，更是低到不能再低了。”
“女人地位還高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女人可以生孩子，男人除了乾活，就隻能給妖獸當糧食了。”
“這麼慘？”
“這不是最慘的，如果被抓到你犯錯，你就乞求去當妖獸的乾糧吧，不然能被那些深海人玩死玩殘，最後還是喂妖獸的命。”
“就沒有反抗的？”
“反抗？還真有，隻不過都被吃掉了，也有當了花肥的。”
“深海人跟咱們有什麼不一樣？”
“據說是此界的原住民，來自深海的生物。”
“他們很厲害？”
青年臉色鄭重地點了點頭。
兩人不再說話，沉默著各自吃著包子。
吃完早飯，青年低聲問道：“哥，您沒有腰牌吧？”
袁重點點頭。
“那可是個大麻煩，被人抓住，就等著當乾糧了。”
“怎麼弄個腰牌？”
青年一翻手，手裡便多了一麵竹牌，往袁重麵前一遞。
“兄弟送您的，多謝昨晚相助。”
袁重接過竹牌，看了看，上麵寫了宋亮兩個字，還有九五二七的數字。
點點頭將腰牌收進懷裡。
“哥，您接下來要去哪？”
“嗯，去缽體島。”
“那麼遠，船很少的，得碰機會。”
兩人說著話，來到一個岔路口。
忽然前麵一陣亂嚷，本來走在街上的人群，紛紛往兩旁躲避著。
刹那間，就隻剩袁重和那青年兩人站在路口中間。
兩人還在發愣，就見前麵的街道上奔過來一頭牛。
牛頭上長了一圈紅色毛發。
青年一看，立刻腿都軟了，伸手抓住袁重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