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得欣賞手中的直刀,收進玉璧中,繼續往前跑,此時已毫無方向感。
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,近一個時辰的奔跑,袁重上氣不接下氣。
慢慢停下來,不休息是再也跑不動了。
先是跌坐在地上,喘著粗氣,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路。
暫時沒有追兵。
低頭看了看身上,還插著幾隻羽箭,後背被砍了一刀,皮肉不會有事,衣服肯定廢了。
很是緩了一會兒,這才來得及將事情捋了捋。
看來這個勤娃娘是負責下藥的,之後幾個殺手衝進去,將自己砍殺。
這幾天住在城裡,估計黑胡沒少忙活此事。
自己有些大意了,被黑胡爽直的外表所蒙蔽,再加上對自己身手過於自信。
便忽略了人心的險惡。
馬力和錦山去自己家裡,也是有預謀的。
自己住進武館,給了他們突破勤娃娘的機會。
這個女人為了生計,是不會計較其他。
可為什麼這藥不是毒藥呢?
或者應該下一個更猛的藥啊,這樣不瘟不火,如何能夠製敵?
他在這裡疑惑,黑胡卻在城裡大發雷霆。看書菈
“這些蠢貨,這麼多人,計劃這麼多天,竟然連一個人都殺不了,真真是白活了,也讓你們白糟蹋了老子這麼些年的糧食!”
他的對麵坐著一個中年文士,三捋長髯,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。
“黑爺暫息雷霆之怒,勞捕頭在外攔截,後麵馬力錦山已經帶人去追了,想那家夥也跑不了多遠。”
“溫先生,您提供的藥怎麼不太管用啊?”
那中年文士捏著指頭,皺眉思索。
“這裡麵恐怕有隱情,想來此女對那人沒啥吸引力,或者那人控製能力太強,導致藥力沒有發揮到好處。”
“您到底想說啥?”
“黑爺,當時的情況老朽還不知曉,如何能判斷出準確的信息?”
黑胡還想說什麼,此時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。
“黑爺,已經調動馬隊去追了,很快就會有結果的。”
黑胡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你當時在場,怎麼回事,三個高手,都能讓人跑了?”
那黑衣人單腿跪下:“黑爺,我們衝進去時,那人並沒有跟女人行那苟且之事。”
“哦?難道是藥出了問題?”
溫先生搖頭道:“藥沒問題,是人的問題,如果不能讓他發泄出來,他身上就還有力氣。”
黑胡搖頭歎道:“問題還是出在女人身上,咱沒有弄明白啊。”
“不不不,這個藥下去,就是頭母豬,他也得上。”
“可事實是他麵對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都沒上!”
溫先生眯著眼睛,仔細琢磨了一下。
“要麼是你們衝進去得早了,要麼就是此人甚是不簡單。”
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連忙道:“我們再不往裡衝,他就要出門了。”
“你們他麼的就不會再等等?等他一泄,全身便會一點力氣都沒有了,還不任人宰割?”
黑衣人低頭小聲回道:“黑爺,當時我們再不出手,那人就開門走了,那女人根本沒有纏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