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身體一僵,這聲音他熟,正是老五來了。
剛要起身,一把鋒利的長刀壓在他的肩膀上。
冰冷的刀鋒給脖子帶來了涼颼颼的感覺。
唉,老子反應這麼差的嗎?
主要是這把刀沒有帶任何殺意,袁重心裡也就沒有任何警示。
袁重緩緩坐下,不敢再亂動。
“說說,老子怎麼做你才能滿意?”
話音跟刀鋒一樣冰冷。
“剛才十三說了,咱這是內部矛盾,是不是先解決外部矛盾,然後再談其他?”
長刀在袁重肩膀上停留片刻,抽了回去。
老五收刀入鞘,轉到桌子一邊。
十三見狀立刻站了起來,讓出凳子,讓老五坐下。
“我聽十三說了,是你將杜波門兩個巡礦的弟子殺了,且手段殘忍。”
袁重笑道:“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,說這些有啥意思。”
“杜波門現在正大肆搜索凶手,而且他們身後站了兩位修道者,這事你想過如何處理嗎?”
“屍體找到了?”袁重詫異地看十三。
十三站在一旁搖頭。
“那你的話就有問題,屍體都沒找到,人就無法確定生死,怎麼會去找凶手呢?”
“他們已經確定,人是出了意外,找凶手隻是虛張聲勢。”十三回道。
“那就不用著急,跟咱們沒啥關係。”
老五不屑地說:“早晚會找到我們頭上,你以為修道者是吃白乾飯的?”
袁重奇道:“就算他們是吃濕飯的,怎麼就早晚找到咱們頭上呢?”
“他們找到屍體,自然就判斷出是咱們動的手。”
“為什麼就不會判斷出兩個人是自殺呢?”
“你”老五眼睛又瞪大了,快要冒火的那種。
十三忍住噴薄欲出的笑意,很艱難地說:“十五,看身上的傷口也不能是自殺。”
袁重擺手道:“我沒有亂說,就算找到屍體,他們也隻能是判斷,沒有證據的事,就隨便說嘍,說是我們殺的,老子就說是自殺,或者他們杜波門自相殘殺,有錯嗎?”
老五有些憐憫地看著袁重。
“你這套說辭沒錯,但那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之上,人家手握生殺大權,怎麼會任由你胡說八道?”
“修道者就可以胡說八道,隨意殺人?”
“既然能判定你是凶手,自然就不屬於隨意殺人。”
“就算不是隨意殺人,那我們怎麼可能讓他隨意就殺人?”
老五氣得一拍桌子:“袁十五,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!”
袁重摸著腦袋嘟囔:“知道我腦子不好使,你就不會輕點踢?”
這次十三真的忍不住了,極力壓抑的笑聲,吭吭哧哧的十分怪異。
這樣的聲音,更增添了袁重這話的反擊效果。
老五又一次起身將長刀抽了出來,掄起來就衝袁重剁了過去。
袁重側身一讓,長刀砍進了厚厚的桌麵,整個刀身都陷進了桌麵。
可見這一刀老五砍的十分決絕。
袁重驚訝地說道:“咱就不能斯文點啊,一個女孩子脾氣如此暴躁,小心嫁不出去。”a
老五鼓著嘴,用力地拔著桌子上的刀。
“老娘能不能嫁,要你管,你先祈禱能活過了今天吧。”
見她自稱老子改成了老娘,十三也是十分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