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清了清喉嚨,斟酌著詞語。
“那兩個巡礦的杜波門弟子,當時要罰我們五百兩銀子,並處鞭五的重罰。”
頓了頓,繼續道:“這明顯是故意找茬,他們的借口是我們未經他們允許,私自進入礦道。”
老五聽到這裡已經跳了起來。
“放他娘的狗屁,咱步雲山的礦,憑什麼要經他們允許?”
袁重一拍手:“所以,老子也沒跟他們客氣。”
老三沒好氣地說:“那也不用傷人性命吧?”
“既然動了手,怎能留下爭議的隱患。”
老五立刻讚道:“這才是成大事的處置方式。”
一家人衝她一頓鄙視,這得是欠了老十五多少錢啊?
“那杜波門左使呢,已是門派高層,怎容你隨意殺戮?”老三隻得質問下一個問題。
袁重指了指老五和十三。
“當時他倆也在場,那個左使進我們住的屋子,是用腳開的門。”
老五和十三使勁點頭。
老五還補充道:“儘管老子是個英雄豪傑,但總得多少避諱一些吧,那小子一腳就把房門踹開了,擱誰身上都忍不了。”
老三瞪大眼睛看著她:“就因為用腳踹門,十五就把人給殺了?”
“呃,也不是,當時十五隻是踢了他一腳嘛。”老五輕描淡寫地回道。
“隻是踢了一腳,可人怎麼就死了呢?”
“可能可能是覺得,矛盾調和不了啦。”老五開始支吾起來。
老七忍不住問道:“他踢人哪裡了?”
老五看了袁重一眼,見他低著頭,手裡玩弄著一把短刀。
咬咬牙,用手指了指自己下身。
大廳裡頓時響起了一片吸氣聲。
眾人心裡明白,這是要廢了人家啊,那能不跟你拚命嘛!
老三用手扶住額頭,沉思片刻。
“袁十五,你說要用啥障眼法對付修道者,怎麼回事?”
袁重笑道:“這個老五最有發言權,她試過了,覺得很管用。”
老三又看向老五。
老五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,隻咬著嘴唇點了點頭,沒說話。
老三提高聲音問道:“既然已經發生了,接下來該如何應對,可有什麼說法?”
大廳裡眾人沉默著。
麵對杜波門的修道者,能有什麼辦法?
除了以死相拚,還能如何?
當然,在座的都明白,就是你想拚命呢,可人家也得給你機會。
沉默半晌,老三隻得對袁重說道:“就用你的障眼法吧,總不能等死。”
這話說的意氣消沉,毫無生機。
所有人都心灰意冷,覺得,老子在戰場上出生入死,勇猛無敵,步雲山十三戰神,所向披靡,無人能敵。
可是,這世上為什麼會有修道者這樣一種非人的存在?
不公平啊!
袁重看到眾人都臉色陰沉,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。
站起來,笑道:“彆多想了,對付修道者,人多了沒用,這裡我留下,其他人都回步雲山吧。”
老五立刻叫道:“瞧不起誰呢?步雲山十三戰神,可是貪生怕死之輩?”
“那我問你,大家留在這裡,想群起而攻之嗎?”
老三搖頭道:“再多幾倍的兄弟,也沒用。”
“所以啊,都趕緊忙彆的事去吧,這裡我來對付就夠了。”
老七冷笑道:“彆充大頭鬼了,你留下又有個屁用,還想讓我們兄弟背個拋棄兄弟的罵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