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各自占了一個大屋子,屋子後窗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,前麵則是一個寬敞的大庭院。
所處山勢不高,卻也不時有白雲掠過。
空氣清新,且滿眼綠色。
袁重在四處轉了轉,選了塊緩坡,準備開墾出來種點糧食作物。
但是搜腸刮肚的,也沒想起來,這種氣候下,該種點啥。
農民伯伯也不是那麼好當的。
既然靠山又靠水,相對打獵和打魚比種地更簡單直接一些。
袁重便每天去江裡打魚,然後去城裡賣掉,或者用魚換些糧食。
間或去山裡打獵,采些蘑菇。
晚上泡上一壺茶,盤坐床上開始念誦經文,逐字逐句琢磨其中的深意。
隔上個十天半月,杜剛就跑過來跟袁重睡一晚上。
隻是每次受傷的總是她,清早趁著院內無人,悄悄扶牆而去。
可每經過一次蹂躪,讓她的身體漸漸變得更加健壯。
她不知道的是,窗後早有人在窺視著,而且每次都會掩嘴而笑,幸災樂禍的模樣。
這樣的日子很平穩也很平淡。
經文的領悟進展不大,也可以說幾乎沒有進展。
似乎已經進入一個瓶頸期,或者也可以理解為,這樣的日子就該是一個緩慢發展期。
日月如梭,半年過去了。
袁重也過夠了這樣的日子,覺得如果就這樣過下去,恐怕真得要等到七十年後,師父來接自己離開。
可他不知道該怎樣打破這樣的僵局。
這些日子以來,老五總是在傍晚時,賴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走。
眼神中有渴望,也有些許恐懼。
每次下決心過來找袁重,但是每次杜剛扶牆而行的畫麵,都在眼前晃動。
這事真有那麼可怕嗎?
既然如此可怕,那為何杜剛每過一段時間就又主動跑過來呢?
強烈的吸引力,不斷地折磨著她的意誌。
十三卻忠實地執行著袁重吩咐的任務。
日出而獵,日沒而息。
這天傍晚,袁重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,準備烤點野味。
十三從外麵扛了一隻山鹿回來。
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。
都是一身的鄉下農夫裝束,藍棉布的衣衫補丁摞著補丁。
頭上戴了草笠,遮住了大半麵孔,畏畏縮縮地跟在十三後麵,進了院門。
袁重以為是附近的農夫,也沒在意,專心地翻動著手裡的野兔。
十三帶著兩個農夫來到袁重跟前,忐忑地說道:“袁哥,三哥過來了。”
袁重抬頭,驚訝地看了眼兩個農夫,確實是老三和老七。
遂笑道:“你倆命挺硬啊,竟然沒死。”
老三尷尬的笑笑,老七則垂了頭,默不作聲。
“有事?”
十三見他倆不開口,便說道:“袁哥,他們兩人無處可去,現在官府也通緝,杜波門也防著他們”
袁重擺手道:“兩條響當當的漢子,天下之大儘可去的,如何混成了這等模樣?”
老三憋不住了,囁喏著:“本來我們兄弟想這輩子就做個農夫算了,誰知今天遇到了十三,聽說您和老五都在步雲山,就覺得有了些念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