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感到體內一股洪流,噴湧而過,在各處經脈中流轉翻滾。
這是經受過傷痛後的感悟,讓心經再次湧動起來。
柳雙眉已經疲憊地睡了過去。
袁重閉目凝神,仔細感悟著體內的意識流,漸漸驅動著這股洪流在體內形成一個大的循環。
衝擊洗刷著體內的汙垢,穩固經脈和內臟。
兩個米粒大小的蠱蟲,也受到了威脅般,開始蠢蠢欲動。
但是在這股洪流衝擊中,搖搖欲墜的樣子。
再睜開眼時,袁重看到了一縷曙光,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屋地上。
他看到了時光在移動,光影偏移。
空中的塵埃在光線裡舞動。
安靜的屋子和上下飄移的塵埃,一動一靜,十分鮮明。
和光同塵,與時光共舞。
袁重感覺自己好像要離地飛起來一般,身體輕飄飄的,一時的頓悟,讓他幾近飛升而去。
正當他飄飄欲仙時,柳雙眉醒了,她從背後伸出一隻手。
輕輕撫摸著袁重的脊梁,讓正處在感悟中的袁重頓時一激靈,緩過神來。
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,隻不過是自己的想象。
唯一留下的,是大腦間那股蓬勃欲飛的意念。
袁重心裡一動,意念瞬間散發出去。
持續地延展著,在空間穿梭著。
足足持續探出了近兩千米的距離。
袁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,神清氣爽,精神抖擻地扭頭看向床上的柳雙眉。
柳雙眉被他精光四射的眼眸,瞪得渾身一哆嗦,立刻蜷縮著嬌俏的身體,往被子裡拱進去。
再也不敢露頭。
袁重則在琢磨著讓這娘們吃點苦,然後自己會隨之心疼難過。
這樣的辦法會不會再次提高心境?
剛想動手,忽然覺得罪魁禍首不是她,要折騰也該是連花芯才對。
竟敢煞費苦心地琢磨自己的丈夫,就該狠狠懲罰才成。
弄她個生不如死都沒啥心理負擔。
袁重想到就乾,起身出了屋子。
身後藏在被子裡的柳雙眉聽他出了屋子,然後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客棧大門外。
長長鬆了口氣,目光憂鬱地看著房門發呆。
自己聽了連花芯的蠱惑,給夫君下了蠱毒,怎麼說也是個錯誤。
現在的最大問題,作為妻子滿足不了丈夫的需求,這事可真讓人羞愧。
不管她如何想,袁重已經出了客棧,意念探出,籠罩了整個府城。
可是沒有發現連花芯的蹤跡。
這娘們能去哪裡呢?
不會是已經回京都了吧?
這保安府距離京都也不過三百多裡路,快馬用不了一天就能趕到。
袁重想立刻起身奔京都。
但是在去牽馬時,停住了。
現在的狀況,就是回到京都,也解決不了皇甫甄和連花芯之間的矛盾。
她倆之間是朝堂之爭,是政見之爭。
都不會退步,就算皇甫甄要退,袁重也不會答應。
怎麼將大夏拱手送給一個東陽女人呢?開國際玩笑呢!
隻有強力將連花芯帶走,矛盾自然解除。
可自己能辦得到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