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也沒想到,連花芯的心裡也是如此難過。
艱難地平緩一下呼吸。
“花芯,作為一個女人,就該好好相夫教子,爭權奪利那是男人乾的事。”
“相夫教子,你一去幾年,讓我去哪裡相?你倒是給我留個孩子,讓我去教啊?”
袁重沉默。
“你啥都不給我,難道還要奪取我的理想,我的誌向,當眾羞辱我,讓我如此難堪!”
她越說越難過,讓袁重幾乎要從馬上跌下來。
“你還不如弄死了我,讓咱倆同歸於儘好了。”
連花芯決絕地說。
好不容易進了侯府,袁重再也堅持不住,從馬上栽了下來。
幸虧大壯早就注意著他,飛身將他接住,輕輕放在地上。
雖然都是痛苦難過,但兩人又自不同。
連花芯是傷心難過,失去了自己辛苦打拚的事業。
而袁重則是被兩隻蠱蟲,生出的觸手,紮入心臟,造成的撕心裂肺。
一個是化學反應,一個是物理攻擊。
袁重已經顧不得連花芯,讓大壯扶到屋裡,盤坐在床上,閉目凝神,力抗蠱蟲。
同時大腦中默念經文,期待頓悟的出現。
時間不長,心痛感漸漸減弱,可大腦裡卻出現了幻覺。
他看到連花芯笑意盈盈地與自己攜手,處在一座山巔上。
一起看雲起雲散,從刺眼的朝陽看到血紅的夕陽。
連花芯那絕美的嬌顏,從笑意盈盈變成了猙獰可怖。
好不容易清醒一點,袁重感覺自己這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。
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思緒,全副身心去誦念經文,不再刻意去思索經文中的意義。
雙方在他大腦中互相拉扯,一會幻覺飄過來,一會大片的經文文字堆滿了大腦。
他直覺這是連花芯在搞鬼,這是要廢了他的意思。
自己身上的蠱蟲,不但會物理攻擊,還會放毒,做化學攻擊。
讓自己產生幻覺,在幻覺中自己滅了自己。
這也是自己的道心在與魔心做鬥爭。
不知不覺,全身水洗的袁重昏迷過去。
連花芯自己躲在屋裡,全身赤裸著,手裡拿了刀,正一刀一刀劃著自己的身體。
全身已經鮮血淋漓,咬牙切齒,麵目猙獰。
直到感覺施法的目標失去意識,才停手。
喘著粗氣,把衣服穿好,提了刀,起身出門往袁重的屋子走去。
拐了彎,便突然止步,看到袁重的屋門前站了大壯,肩膀上蹲著那隻小猴子。
大壯還說得過去,隻是猴子不好對付。
速度太快,爪子又太過鋒利。
自己有些心急了,不處理掉這兩個家夥,就殺不了袁重。
她把刀藏進衣袖裡,緩步往袁重的屋子走去。
大壯看到她過來,警惕地盯著,大聖也轉過頭,兩隻圓圓的眼睛充滿了敵意。
因為大聖從對方身上,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。
連花芯走到大壯跟前,綻開笑臉。
“我能進去看看他嗎?”
大壯猶豫了一下,沒有理由不讓人家夫妻見麵。
點點頭。
連花芯衝她一笑,推開門進了屋子。
回身將屋門關好,緩緩走近床頭,發現袁重已經昏迷,臉上露出了冷笑。
她慢慢靠近過去,用手探了探袁重的鼻息。
雖然有些亂,但還在穩定範圍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