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重禁不住問了一句:“你洗手了沒?”
虎娘一愣,伸出空著的手,在眼前看了看。
“不臟啊,乾嘛要洗?”
毛神不耐煩道:“讓你洗你就去洗,囉嗦個啥!”
虎娘莫名其妙地看了毛神一眼,扔下獸肉,跑到水邊上去洗手。
三個人開始吃肉喝酒,虎娘比毛神強多了,酒喝得很溜,肉吃得更是爽快。
吃喝一通後,虎娘看著毛神問道:“這是人族?”
“袁重,剛認識的,人族。”
“咋跑你家來了?”
“不知道,我倆打了一架,挺痛快的。”
聽到這話,虎娘的眼睛亮起來。
“跟你打了?誰輸誰贏?”
“平手。”
虎娘的眼睛更亮了,兩隻手往皮裙子上擦了擦,站起來衝袁重。
“袁重,咱倆打一架呀?”
袁重也站了起來,剛才跟毛神一頓硬剛,感覺自己進步不少,獲益良多。
這個架打得挺值,既然又來一個對手,他才不在乎磨練自己。
夜色下,袁重和虎娘拉開架勢,凝神看著對方。
忽然,虎娘高大的身影消失了,就如袁重穿空一般,毫無朕兆。
下一刻,袁重眼前的空氣被壓縮,繼而風聲勁爆,一隻碩大的拳頭跟著打到了眼前。
好快!
幸虧袁重意念放出,僅憑本身的反應,恐怕已經被拳頭砸到了臉上。
這兩個家夥也一個德行,打臉成性。
不過,袁重很喜歡。
把頭一側,讓過拳頭,跟著就是一拳打出去,直奔虎娘的大臉。
虎娘跟毛神兩種風格,一個直來直去,一個飄忽如鬼魅。
他倆的行動,跟本性正好相反,身形雖然高大,但身法十分迅捷,飄忽無蹤。
跟毛神打架時,整個空間響起劈劈啪啪的拳頭擊打聲音。
跟虎娘打這一架,兩人隻聞風聲呼嘯,半天拳腳也打不到對方身上。
這樣突然的變換,讓袁重難受得差點吐血。
好在適應得很快,跟隨著虎娘的節奏,兩人飛快地在寬闊的空間裡,倏忽來去,拚起了輕身功夫。
這一打,從黑夜打到了天亮。
又是兩人喘著粗氣,同時停了手。
虎娘十分興奮,能遇到一個不相上下的對手,在這無限的大山裡,很不容易。
兩人休息了一會兒,再次起身鬥到一起。
看得毛神焦躁不安,乾脆,一頭衝進了戰團,三個人開始亂打。
雖然看著亂,其實還是很有章法的,就是比之前更費精神。
一個人要同時提防兩個,不知下一刻誰的拳頭就打過來。
這一打,又是一天,從清早乾到了夜晚。
三人恣意縱橫,這次放開了手腳,直打得樹倒山塌,動靜越鬨越大。
有一段時間,還從山坡上打到了水裡。
在水裡打鬥可更顯功夫,水的阻力大,越快的速度,阻力就越大,隻有快打到目標時,才能驟然加力。
虎娘豪放,在打鬥中,放開了嗓子吆喝。
毛神也是嗷嗷直叫。
袁重則吐氣開聲,不時也長嘯山林。
三人直打得昏天黑地,不知日月,直到脫力,癱倒在地上。
袁重勉強盤坐起來,手裡握了精石,閉目恢複精氣神。
毛神和虎娘瞪著發亮的眼睛,看著袁重手裡的精石,差點流出哈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