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張臉相距不足一尺,四目相對,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。
袁重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張臉,與連花芯的臉重疊在一起,除了皮膚更白嫩一點,眼睛也要亮一些外。
其他就是複製的連花芯。
兩人對視了十幾秒,終於女子敗下陣來,嫩白的臉頰染上了紅暈,嬌羞地垂下頭去。
袁重也清醒過來,感覺此女的眉眼少了連花芯的英氣,隻有溫婉柔和。
摸了摸鼻子,咳嗽一聲,掩住尷尬。
袁重轉身對大聖道:“果然高雅,是個寶貝。”
大聖笑問:“哥,你說的馬車還是馬車裡的人?”
袁重擺擺手,自顧回到燒烤攤前,翻弄著木架。
馬車裡的女子吩咐小姑娘將車門打開,從馬車裡走出來,嫋嫋娜娜地來到袁重跟前。
彎身行禮:“多謝公子救命之恩,忘語在此有禮了。”
袁重一邊翻動烤架,一邊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。
這活脫脫就是一個連花芯,讓他一度懷疑這個女子是裝不認識自己。
但是從動作,語音和年齡上,又有些細小的差彆。
“姑娘不必客氣,沒有我兄弟二人,你們也不會有啥危險。”
“公子稱呼奴家忘語即可,不知公子為何如此說?”
袁重一笑,並不回答她,隻是抬抬下巴:“如果感興趣就坐下來吃點?”
“十分感興趣。”
忘語身穿淺色百褶裙,乾淨的一塵不染,卻毫無顧忌地盤腿坐在了船板上。
袁重用刀割了一塊肉,伸手遞給她。
忘語也伸出一隻嫩白的小手,抓過來就往嘴裡送。
邊咀嚼有聲,邊問道:“不知公子怎麼稱呼?”
“他叫袁重,是我哥。”
大聖蹦過來也坐下,用手在烤架上撕下一塊肉,大咬了一口。
忘語扭頭問大聖:“那你呢?”
“我叫大聖。”
“你們喝酒嗎?”
“當然喝。”
忘語揚手衝一個護衛:“搬一壇酒過來。”
護衛搬了一壇酒過來,拍開泥封,頓時一股酒香飄蕩在幾個人的鼻端。
三個人各倒了一杯,互相碰了碰。
袁重和大聖仰頭就灌進了喉嚨。
忘語用衣袖遮了一下,也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美酒。
雖然忘語生得千嬌百媚,身子如弱風扶柳,行事卻豪放不羈。
這讓袁重和大聖頓生好感。
幾杯酒下肚,三人都覺得酒勁上湧。
忘語開口道:“袁公子,那會忘語在馬車上,聽到有人放聲高歌,可是你在唱歌嗎?”
袁重笑道:“酒喝多了,胡亂發飆呢。”
“可我覺得曲調甚美,可否再來一遍,忘語可與袁公子伴舞。”
大聖一聽,立刻鼓掌稱好。
袁重一聽她要伴舞,也很感興趣,連花芯便是善舞,難道
取出鋼刀和子母針,再次敲擊出清脆的節奏。
忘語一旋身,身上的裙子猶如蓮花盛開,腰肢柔軟在船板空闊處展開舞姿。
袁重唱歌,忘語舞蹈,讓船上諸人都入了迷。
歌聲豪邁,舞姿動人,如癡如醉。
突然,一個驚恐的聲音在船蓬前響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