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傑拱手,“諾!”隨即一把拎起林宏邱辦差去了。
李辰瑄看著林清將任務一一安排下去,笑道:“早聽聞林大人功夫了得,三年前勿望山剿匪,僅憑一人一劍便將足有千人的匪寨殺了個三進三出,今日未能攔下侯府的護院,必是那些護院功夫了得,林大人可有傷著?一會可得讓太醫好好診治診治。”
林清頭皮一麻,心裡直罵,林宏邱就一個二百五,能養什麼好護院,一群酒囊飯袋罷了,李辰瑄這個笑麵虎,瞧這話說的,太醫一看,她不得被李明霄罰死。
“下官那小打小鬨,哪有王爺英勇,尤其是年前一戰,僅憑一百騎兵奇襲勾越,燒毀勾越近千糧草,此等神跡讓下官極為傾佩,隻是有一處下官頗為疑惑,恰逢王爺也在,不知可否為下官解惑?”
她不等李辰瑄反應,便接著說道:“勾越地形特殊,易守難攻,若要攻城,必過百人穀,這百人穀可邪乎著,百人穀,百人骨,這地方兩麵懸崖,毒障遍布,更有勾越斥候埋伏,王爺是怎麼過去的,而且還是奇襲?”
李辰瑄道:“本王也一直為此煩惱,有一日恰巧救下一位姑娘,那位姑娘通醫理,又熟悉地形,是她幫了本王大忙。”
林清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這樣,看來那位姑娘對王爺的感情很不一般啊。”
原著裡,那姑娘可是林君柔的情敵,跟她一樣的惡毒女配,一手毒術極為厲害,林君柔在這姑娘手裡栽了不少坑。
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林君柔,隻見林君柔嬌軀晃了晃,緊咬唇瓣,好似隨時都能暈過去。
李辰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他笑容淡了,逐漸消失,看著林君柔的目光欲言又止。
林清好奇的眨了眨眼,“王爺怎麼不笑了,是天生不愛笑嗎?”
李辰瑄:“林大人這張嘴倒是另本王佩服,也不知……”
李明霄將扇子往桌子重重一拍,啪的一聲,李辰瑄隻得把剩下的話咽回去。
李明霄看向林清,道:“林卿最近疏於習武,確實不妥,以後每日去裕德苑加練一個時辰。”
裕德苑是教導皇子們習武的地方,不過因為李明霄還未立後納妃,如今裕德苑裡隻有一些皇族子弟在學習,其中年齡最大的也就是林清這個歲數。
林清還能咋辦,李明霄明擺著就是看出來她故意給林宏邱挖坑,她隻得苦哈哈應下,練一個時辰的功夫不算多,關鍵是練完功還得去辦差,想想就累得慌。
李明霄看向李辰瑄,臉上也沒了一開始的柔和,“澤遠,那位姑娘這麼大的功勞,朕竟從未聽你提起。”
李辰瑄忙解釋:“她不太適應京城的氣候,自從過來就病倒了,一直在王府裡養病,臣弟本想等她病愈再帶她入宮覲見皇兄。”
李明霄沒說信與不信,隻是看向李辰瑄的目光多了一絲深沉,“待會讓太醫跑一趟,不能苛待對大淵有功之人。”
李辰瑄低聲應下,他心裡清楚,日後他與皇帝要隔上一層了。
李明霄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,路過林清,見人沒動,扇尖往她腦袋上一敲,“發什麼愣呢,回宮。”
林清揉了揉被敲疼的額頭,“諾。”
帶人離開,包廂裡就隻剩下李辰瑄和林君柔,李辰瑄的笑容徹底消失了,雙眸陰沉,猶如狂風暴雨。
是他小看了林清,不過一句閒話就讓李明霄對他起了防備。
“王爺,臣女離開了。”林君柔一張小臉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。
李辰瑄回神,連忙將人抱進懷裡,“君柔,我和那女人沒什麼,我的心裡隻有你。”
林君柔大滴的淚珠撲簌簌落下,“可我或許並非是侯府千金,如果我真的是一個外室子……”
“不會的,你隻會是侯府真正的千金,我未來的王妃!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,隻有你才是真正的侯府血脈。”李辰瑄陰狠的視線飄向林清離開的地方。
“可陛下已經知曉此事,必定會讓林清查清楚,若是……”林君柔低下頭,散落的長發遮住她眼中的恨意,都怪那個林清,如果他阻止王夫人說出換女之事,她還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,怎會像現在這樣糟心。
她無法想象一個外室子的帽子扣在她頭上,她會變成什麼樣。
“放心,隻要林清死了,我有辦法將此事推到他身上。”李辰瑄更恨,畢竟王端是他的錢袋子,王端沒了,他養私兵的錢就得另想辦法。
林清不死,難解他心頭之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