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乾娘四十歲的人了,還是那麼有滋有味,風韻猶存。”
胡萍瞪了雲浩蕩一眼:“這些話以後不準說。”
話雖然這麼說,但她卻沒多大的責備語氣,好似在沉浸在昨晚那一場美妙的交叉中。
“乾娘,依蘭花油才用了一半,你背部擦完了,該擦前麵了。”
看著雲浩蕩那深有意味的笑容,胡萍板著臉道:“臭小子,你得寸進尺了是吧?”
“乾娘,昨天可是你主動的,我是受害者。”
雲浩蕩手下動作一展,直達胡萍門口,讓其身子一軟,無力招架,紅纓染上雙耳。
“浩蕩!我的好浩蕩!我我錯了,放過乾娘吧,大白天的不行,晚上再說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雲浩蕩嘿嘿一笑,再度玩了玩胡萍,方才穿好衣服,和她離開房間,走向雲如煙的閨房。
此時,蘇澈正在給雲如煙洗頭。
麵前,擺放著一個青花瓷盆,盆內清水澄澈,還飄著幾片馥鬱的花瓣,絲絲縷縷清香隨之飄散開來,混合著少女體香,沁人心脾
旁側擱著一方素錦巾,以及一個瑩潤的白玉瓶,瓶中盛著秘製的首烏養發香液,是蘇澈特地煉製,專為洗頭之事備下的。
“如煙,你明明腿好了,為什麼還要裝成殘疾人?”
“雲家那些高層一直想將我當成家族聯婚的犧牲品,不過因為我是殘疾人的緣故,很多大家公子看不上,所以才逃過一劫。”
雲如煙實話實說:“如果我雙腿恢複被他們知曉,他們可能就不會讓我嫁給你,而是改為嫁給其它人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蘇澈回想起那日胡萍要求雲如煙替嫁的場景,不難看出雲家趨利避害的惡心嘴臉。
“那你在金陵城生活這麼久,就沒有想要嫁的人?”
“有啊!”
雲如煙頷首,盯著蘇澈,一字一頓:“不就是你嗎?”
她聲線恰似山間清風,拂過雲如煙耳畔,讓蘇澈有些愣神。
少女這般直達地表達愛意,讓他著實不習慣。
或許,這些年來從未有人這般在乎自己吧
“一直裝殘疾人也累,等我們成了親,買個房子,直接搬出去住。”
蘇澈含笑取過錦巾,輕柔地圍在雲如煙脖頸間,細致地係好,以免弄濕了她衣裳。
“不行,錢要留著給你修煉,租房最劃算。”雲如煙搖了搖頭。
“我有錢,而且還不少。”
蘇澈一邊說著,一邊將瓷盆輕置於石凳旁矮幾上,手指捏起白玉瓶,傾出幾滴香液融入水中。
瞬間,那原本澄澈的水泛起幽微光澤,馥鬱芬芳愈發濃鬱,仿若將整個春日的馥鬱都凝萃其中。
“你呀,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。”
雲如煙抿嘴道:“而且我聽說修士越到後麵,修煉所需的資源越多,價格也極其昂貴,動不動就幾萬、十幾萬金幣。”
“以後成了親,我還得出去工作,爭取給你掙點補貼,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頭苦。”
“那我算是取了一個賢淑的嬌妻嘍?”
蘇澈笑了笑,手捧香液水,先是試了試水溫,確保恰到好處後,才讓那水順著雲如煙的發梢緩緩淌下。
“水溫還行嗎?”
蘇澈低聲問詢,目光專注於手中動作,指尖穿梭在那如墨發絲間,溫柔地揉搓著,從發根至發梢,洗去微塵,亦似洗儘塵世紛擾。
雲如煙略顯羞澀,似乎還在回味著‘嬌妻’二字,好半晌才道:“水溫剛剛好,有勞蘇公子了。”
“叫我蘇澈就行,蘇公子聽起來怪怪的。”
蘇澈仔仔細細地反複清洗,時而以指腹輕按頭皮,助其舒緩,時而將發絲理順,確保每一處都浸滿香液、潔淨柔順。
待洗淨後,他取過錦巾,輕輕裹住發絲,以恰到好處的力道吸去多餘水分,再將那如墨長發在掌心攤開,以靈力催出絲絲溫熱氣息,仿若無形暖爐,烘著發絲。
不多時,原本濕淋淋的頭發便變得乾爽蓬鬆,還泛著幽微柔光,清香縈繞不散。
“我覺得還是叫夫君更好聽”
雲如煙青絲隨風輕舞,抬眸望向蘇澈,滿是繾綣情意。
蘇澈會心一笑,剛要回應,卻聽見一道冷哼聲傳來。
“一大早擱在這裡說一些惡心人的話,你這女人真給雲家丟臉!”